“丁管家。”他叫道。
“先生,我在。”
“我记得,庄园里还有别的女人。”
丁管家回忆:“樱泉帮傍晚时送来了一位郑小姐,说是给先生的生日礼物,佣人们不知怎么处理,就让她进了庄园,打算等您晚上回来再决定要不要把她送回去。”
谢盈朝漫不经心道:“带她去我住处。”
他话音落下,屋里的人都诧异地抬起了头。
谢静秋:“樱泉帮靠毒品生意发家,一直想和谢氏海外的生意搭上线,他们送女人来的用意肯定不简单,大哥,你怎么能……”
“静秋,你是在教我做事吗?”谢盈朝声线冰冷。
谢铎拉她的袖口,给了她一个适可而止的眼神,谢静秋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谢斯止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自己的大哥,一眼过后,继续低下头打游戏了。
……
许鸢回房间后发起烧了。
丽桦要去找谢盈朝,被她制止。
她吃下两颗退烧药,洗过热水澡后就钻到被子里睡着了。
高烧之中,她做起了梦。
梦里,她回到七十层的天台,摇摇欲坠。
一阵风吹过,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后仰,就在坠落的那一瞬间,谢斯止拉住了她的手腕。
她抬起头,她送他的沉香珠挂在少年细瘦的骨节上,他在朝她笑:“是不是只有这样,你的眼里才能看见我?”
许鸢从梦中惊醒,她拿床头的额温枪测了下,三十七度九,比之前降了。
她以为自己是因为做了噩梦才醒的,迷迷糊糊间,看到阳台外站着一个人影。
在清亮的月色里,那人影格外清晰,也很熟悉,他抬起手,叩了叩她锁着的玻璃门。
许鸢没有动,假装自己睡着了,可是谢斯止没有离开。
他很有耐心,一下接着一下,轻轻叩门,仿佛一定要把她从睡梦中敲醒才肯罢休。
即使是深夜,他站在那里也有被人发现的可能。
许鸢不敢和他玩那些心跳游戏。
她撑着床边爬起来,打开阳台的门。
谢斯止洗掉了一身的血渍,清爽地站在阳台的门外:“可以进来吗?”
许鸢正发着烧,声音低低柔柔的:“我说不可以,你就能不进来吗?”
“当然不会。”谢斯止踏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