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课堂上,谢斯止对昨晚的事满不在乎,她以为他可以处理好。
可现在谢盈朝没有任何预兆突然地赶了回来,说明他对这件事很重视,远不像谢斯止表现得那么容易糊弄。
怪不得谢斯止要她今晚住在尹家。
今夜的庄园会发生什么,她不敢想象。
“尹荔。”许鸢问,“以你对谢家的了解,谢斯止做了那样的事,他会怎么样?”
尹荔看出了她的不安,慎重地说:“这不好说,我只知道,谢文洲的父亲是谢盈朝的亲伯父,他能力很强,当初差一点就竞争过谢盈朝的父亲成为谢氏的掌权人,直到现在,在谢家的地位都举足轻重。”
“而谢文洲是他唯一的儿子,正是因为这点,他才敢那样肆无忌惮对你下手。”
“我听说,几个月前谢盈朝差点被书架砸死,嫌疑指向谢文洲,他最后得到的惩罚是什么?”
许鸢的神情越发凝重了。
书房的事,是她与谢斯止的共谋。
他来动手弄坏架子,她把人引到书架之下,谢盈朝无论如何也会受伤,而只要他受伤了,短期内就无法碰她,这可以为她谢家的生存争取时间。
在谢盈朝回来的前几天,谢斯止告诉她了谢文洲的喜好。
她穿红裙引诱谢文洲在书房发怒,最后顺利成章,把一切罪责都推到他的身上。
可即使谋杀谢盈朝的嫌疑指向他。
这样重的罪名,他也只是被家法抽了五十鞭子。
昨夜,他迷奸未遂,远不及谋杀谢盈朝的罪名重。
谢斯止那一刀真的能说服谢家吗?又或是,真的能被谢家的人原谅吗?
他做的一切是为了保护她。
许鸢无法眼睁睁看着他走入那深渊。
哪怕他走时是笑着的,和往常一样散漫无状,许鸢依然不觉得事情真如他所表现得那样轻松。
“尹荔。”许鸢思考了一会儿,抬头看向身旁的女孩,“帮我个忙吧,就当我欠你一次。”
她从来柔和淡泊,眼里露出这样坚定的光芒时,竟也让尹荔愣住了,她问:“什么?”
第17章
在弗拉克斯曼学院念书的这一个月里,许鸢偶尔会与谢铎和谢静秋产生一些交集。
根据她的观察,谢铎虽然优秀,但他对谢家的财富和权力是真的没有心思,人生的终极目标就是做个游戏人间的浪子,他偶尔见到她戏谑地称呼她为嫂子,只是为了看她脸红。
至于谢静秋。
一个月内,每周都有一天,谢静秋打着餐厅没处坐的幌子和她一张桌吃午饭。
实则,谢静秋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吃饭,她的注意力都在问许鸢问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