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又把她拷在床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落在谢盈朝的手里,谢斯止功不可没。
“他不过是想报复我,我睡了他的母亲,所以,他要动我的——”
他一时不知道该用怎样的称呼来形容许鸢,是他的女人,还是他的妻子?
谢盈朝略过这个话题,盯着许鸢的眼眸:“你不会以为,谢斯止爱你吧?”
许鸢没有回答,他视线落在她睡裙下青紫的吻痕上,嗓音冷冽:“是他强迫你的吗?”
这个问题,谢盈朝问了两遍。
他对于属于自己的东西有着重度的精神洁癖。
万圣夜那男生只是抓了许鸢一下,他尚且无法忍耐,谢斯止所做的事,足够他把那少年撕成碎片了。
保镖迟早会找到他的下落,只是在那之前,谢盈朝要确认的是,该把女孩怎么办。
是谢斯止强迫她的吗?
这个问题,许鸢自己也没有答案,她不反抗固然是因为裴霁言在他手上。
但没有裴霁言,那个夜里,少年像只乖顺的小狗,温热的胸膛从背后贴住他的那一刻,她又真的会推开吗?
谢斯止临走前的叮嘱犹在耳畔,他要她对谢盈朝说,是他强迫她。
可许鸢没有那样做,她抬眸与男人对视:“不是。”
谢盈朝神情一寸寸冷了下来。
他气疯了,扼住许鸢的脖颈,那被他咬破的伤口又朝外流出了血。
他手劲很大,直接掐着脖子将许鸢从床上拎了起来。
许鸢被他抵在墙上,呼吸不畅,脸颊肌肤染上了一抹红。
她双眸紧闭,睡裙柔软地垂着下摆。
她瓷白色的手臂也垂着,根本没有丝毫挣扎的念头,如同一只被人捏在掌心的纸风筝,既然去不了有风的地方,就安静地接受破碎的命运。
一时的痛苦,总好过一生。
她不动,也不求饶,这不仅没有让谢盈朝产生一丝快意,反而让他心底的怒气更盛了。
“在我身边,就让你这么厌恶?”他音调里蕴着危险的意味,“你宁愿死,也不愿意装模作样骗我?”
从前觉得她美好,一切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
但这一刻,她的平静,她的温和,她的柔顺,都成为了倒刺谢盈朝的一把利刃。
他自认为对她够好了,可即使这样,她仍然选择逃离和背叛,这对谢盈朝而言,无异于将他的爱与尊严踩进了泥土里。
他松开了手。
许鸢被他掐得眼泪出来了,呼吸顺畅那一瞬间,她跌倒在地毯上,拼命咳嗽。
谢盈朝单膝点地,半跪在女孩身前。
她一边流着泪,一边流着血。
谢斯止留下的痕迹让她看起来狼狈不堪,可即使这样,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动人,有种纤弱而破碎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