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再过去多少年,我都忘不掉!”
“有这么当人舅舅的吗?!”
“阿祚才几岁?他竟然就把春宫图当礼物送给他,还带着阿祚去教坊司和勾栏院!”
“要不是当年他跑得快,我一准儿跟他没完!”
圣上老脸一红,侧过身子斜睨一眼高源景。
“你说你也是的。你都比阿祚大了那么多,一点当舅舅的样儿都没有。”
高源景低垂着头。
“皇兄、皇姐,源景已经知错了。”
又道:“阿祚今日可来了?我跟他当面赔个不是吧。”
长公主咬牙切齿地道:“你还想见他?!”
“做梦!”
“往后你给我离阿祚远远的,有多远离多远!”
“要让我知道你见他,不拿父皇赐给我鞭子抽死你才怪!”
高源景低头称是。
心中却对长公主冷嘲热讽。
拿个野种当作宝,也就自己这个好皇姐才干得出来。
妇道人家,只长头发不长见识。
圣上赶忙出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十四弟难得能回京,幼猊你就别横眉竖眼的了。”
“你看他都知道错了。”
“来,先去席上坐下。要不然皇后又该来催了。”
“走走走。”
圣上一手牵着一个,进去殿中,拉着弟妹二人在自己身边坐下,不停说和。
唉,这可真是兄长甜蜜的烦恼啊。
面对高源景讨好的笑,长公主只冷笑一声,把头撇开。
这事儿没完,她才不会那么轻易就原谅这个十四郎!
当年可险些把自己给气出病来!
高源景见自己不管怎么伏低做小都不管用,对着长公主的冷脸,也逐渐失去耐性。
行,皇姐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要把你那个野种给带坏。
想将一个人拉入深渊,是再简单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