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运招呼女儿坐下,把她爱吃的都堆面前去。
心中冷笑。
他就知道!
哪怕是傻子,也不能掉以轻心!
幸好自己机智到不行,事发当天就和女儿换了住的地方。
还想再来一回深夜幽会?
行,他奉陪。
韩长祚哭丧着脸回到住处,长公主正在用早膳。
看着儿子垂头丧气地进来,她就笑开了。
“早就让你换个人玩了,你非不听。”
“叫裴相给收拾了吧?”
韩长祚把裴文运给的那叠纸放到桌上,十分委屈地看着长公主。
“娘,裴相说要抽查的。”
长公主挑挑眉,翻了一下。
“不错,到底是状元之才。果真文曲星下凡。不过一夜功夫,就能看出你课业上的薄弱之处。”
“往后裴相就是致仕,怕也有的是人请他上门坐馆,不必担忧生计。”
她笑眯眯地看着吃瘪的儿子。
“往后你多往裴相那处跑跑,有他指点你,娘也不担心了。”
“裴相能深得你舅舅的心,不单是学问精深,他的为人处世之道也堪称一绝。你跟在他身边,多看多学,总能受益。”
韩长祚快哭出来了。
“娘……!”
长公主用丝帕捂着嘴,哈哈大笑。
“莫非娘还说错了?”
“你见裴相不是为了学东西,而是别有用心?”
韩长祚闭上嘴,气鼓鼓的模样看得让人越发想逗他。
“阿祚来同娘说说,你别有用心的对象是谁呀?”
韩长祚湿漉漉的眼神朝她看一眼,又看一眼。
“娘坏!”
长公主笑着将他搂进怀里哄着。
“是——娘坏。”
“阿祚啊,不是娘不知道你的心思。”
“娘何尝不希望你如愿以偿?”
“只是不能够啊,不能够啊。”
韩长祚把头埋进长公主的怀中,掩藏起脸上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