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无人,石桌上却摆好了点心和温茶。
裴萧萧选了个离湖面最远的地方坐下。
“你是要问我,怎么知道你兄长的事?”
孟灵玉点头。
“此事确是我心中所惑,还望县主相告。”
裴萧萧抿了下嘴。
她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因为她看过全文啊。
书里写得明明白白。
不过原着中,孟灵玉至死都不知道这些。
无论是孟庆荣杀良冒功,还是她一母同胞的兄长之死,全都不知情。
庐江王怕她伤心,给瞒了下来。
“我家在西南也有生意,这个你知道吧?”
孟灵玉点点头。
她在西南见过孟氏商行的旗号,裴萧萧此言不假。
“我哥常年在外经商,这事儿是他在西南时,偶然得知的。”
“他告诉了我爹,我爹告诉了我。”
裴萧萧两手一摊。
“我家人口简单,一家三口之间没有秘密。”
孟灵玉垂下眼。
原来如此。
连外人都知道的事,她这个局中人,却一无所知。
若是哥哥有灵,怕得被自己气死。
孟灵玉用指甲掐了掐手心。
“我还有一事相询,请县主听我一言。”
“说吧,什么事儿?”
“我娘……我娘是不是我爹害死的?”
裴萧萧一愣,旋即意识到了孟灵玉的性格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她静下心来,细细观察孟灵玉的神色。
裴萧萧不会看相,但是却知道一个人的脸上可以看出她近期的心态。
孟灵玉和初见时很不一样了,变得更为沉稳了些,也知道收敛了。
但这只是表象。
裴萧萧在孟灵玉的脸上看到了执拗。
难怪庐江王在知道孟家的事后,选择了隐瞒。
看来知道她哥的死因,对她而言是非常大的打击。
裴萧萧斟酌着词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