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能一时占了这皇宫,可只消勤王大军出现,立刻就会土崩瓦解。
圣上从不认为自己这个唯一存活下来的手足,有什么政治上的才能,是以他愿意更宠爱着一些。
左右也出不了什么大事,翻不了什么天,多宠着一些又何妨?
自己还能搏一个善待手足,和气宽仁的美名。
何乐而不为。
高源景想的却和圣上不一样。
他觉得皇兄不过是嘴硬,其实心里还是想着要让雍王留下来的。
说裴文运会反对,也不过是托词。
真正让皇兄放不下心的,还是邬皇后以及太子。
高源景盘算着,自己年后该动一动了。
怎么也该从如今的位置上,往上再进一步。
如今他不过是负责京中巡防,既捞不着多少油水,也没有多大的话语权。
高源景还是希望自己能够真正的踏入庙堂,成为拥有实权的皇室。
否则自己心中的梦想,不知到猴年马月才会实现。
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如今王府很难买到人了。
底下人借着亲戚的名号,才能买回来几个,自己还不中意得很。
如今他在孟灵玉身上用的劲道,也越发狠起来。
有时候高源景自己回过神,看见晕死过去的孟灵玉,才生出悔意,觉得自己下手太重。
可近来,他对孟灵玉也起了厌倦之心。
孟灵玉到底和买来的不一样,若是真不小心把人给弄死,是要出大事的。
更要紧的是,孟灵玉一再地逼问自己当年她母亲的死因。
自己虽说已经从崔鄂那里得到了答案,可若是没了这块吊在孟灵玉面前的肉,她哪里还会任由自己予取予求。
还是得握有实权才行。
有了实权,就再也用不着担心事发后,当年狼狈离京的事件重演。
到那时,他身边已经聚集起了一群唯自己马首是瞻的官员,有能力与裴文运,还有崔鄂,掰掰手腕。
高源景的眸子阴沉,望着一脸老实模样的雍王,嘴角浮现出志在必得的笑意。
就先从雍王下手。
这个侄儿早早地就去了封地,难道心中对皇后,对皇兄,不曾有过怨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