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回家的路!
暴风雪席卷了这列火车的路线,厚重的灰色帷幕笼罩着寒冷的大地,可视距离短的可怜,空气是极度的低温,即使是呼吸那彻骨的寒冷都仿佛要冻结自己的心肺。
汹涌的蒸汽从火车头涌出,还未等溢散便凝结成冰晶飘散,那是洛伦佐未曾见过的新型号,火车的燃烧室半开,疾驰的同时无尽的火星随之飘散,如同这寒夜里唯一的光。
能遮掩风雪的车厢仅仅是少数,这列火车大部分的车厢都是敞开的货柜,被墨绿色的防水布挡住,看不到其下是什么,坚硬的雪花如同飞驰的冰刀,一重重的击打在整体上,仿佛降下的钢雨。
洛伦佐的身影缓缓出现在视野之中,可能是车顶的强风过于剧烈,他看起来摇摇晃晃的,雪幕下劳伦斯只能勉强分辨出那灰色的影子。
猩红的衣袍后背负着木质的匣子,看起来沉甸甸的。
“孩子你做的不错,我越发好奇你是谁了,猎魔人里可没有一个叫做洛伦佐·霍尔默斯的人。”
在这么长时间的交锋中,劳伦斯早已得知了洛伦佐的名字……可猎魔人是没有名字的,虽然这倒是令他想起了一个久远的人,可年龄与眼前的这位猎魔人又对不上,他很好奇。
“所以你究竟是谁呢?”
劳伦斯的声音被狂暴的风雪卷积着,但以猎魔人的听力,洛伦佐依旧清楚的听到了。
“区区苟活之人而已,这个名字也是随意起的……没什么意义的,教长。”
灰蓝的眼里不知在思索着什么,洛伦佐的声音慵懒,伴随着风抵达劳伦斯的耳边。
猎魔人随意的环顾着四周,有时候他都开始迷恋自己了,将这里作为死斗的战场简直不要太完美。
漆黑的蟒蛇游走在苍白的大地之上,激起数米高的雪浪,留下灰色的轨迹,在规模如此可怕的暴风雪下,这样的痕迹也留不了多久,大概十几分钟后便会被大雪覆盖,就像从未有人来过一样。
仿佛整个世界的大雪都在此刻倾泻,它们将洛伦佐等人与整个世界隔离开来,月光被雪云阻碍,一切如同那死后的灰色。
这是前往冥土的列车,乘客尽是那早已死去的幽魂。
两人站在车顶之上,由于这狭小的面积,两人能左右腾移的空间很少,只能前进亦或是后退。
“那么……开始?”
劳伦斯问道。
没有什么复仇的震怒,也没有什么憎恨的诅咒,他只是很平静的问话,就像日常的问候般平常。
“好啊。”
洛伦佐的回应在风中响起。
狂怒到了最后反而是难以克制的平静,没有什么战前激昂的怒吼,到了这一刻除了行动外,没有任何言语可以表达那熊熊燃烧的怒火。
如同那古老故事里的最后,狭路相逢的恶鬼们。
劳伦斯双手握紧了钉剑,剑尖微微朝下,似那弓起的猛虎,当又一重风雪扫过两人之间时,震耳欲聋的怒吼贯穿了暴雪。
猩红的身影如同矫健的猎豹,暴涨的秘血增幅着他的躯体,干瘪的肌肉再次膨胀了起来,坚韧的肌肉不断的复苏,仿佛时间正在劳伦斯的身上倒退。
钉剑耀着可怕的寒芒,撕扯开了无数的雪花。
可在那即将消逝的雪幕之后,有微光亮起,随后数发燃烧的铝热弹贯穿了雪幕,直冲劳伦斯而来。
“这还不够!洛伦佐!”
尚达俸的力量在涌动,细密的红线早已出现在了劳伦斯的眼中,他直接挥起钉剑,金属与燃烧的铝热弹相碰撞,庞大的伟力强行让那注定的弹道偏移,火光消失于雪幕之中,他的速度丝毫不减,继续向前冲锋。
那灰色的影子无限靠近,劳伦斯的钉剑斩出恐怖的寒芒,直接将其一分为二。
但当那遮掩的风雪过后,他才发觉自己砍中的是一把铝热步枪,洛伦佐早已转移了位置。
紧接着可怕的未来在脑海里闪现,劳伦斯奋力架起钉剑,随后折刀从暴雪之中探出,自上而下斩击着。
钢铁撞击着,溅起的火花转瞬即逝。
洛伦佐刺起折刀,势做佯攻,企图这样来欺骗尚达俸那诡异的预知能力,而在这同时劳伦斯也顺应洛伦佐的骗术挥剑招架,但在中途洛伦佐猛的变向横砍向劳伦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