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蓝给生猛的样子吓了一跳,她挣着要把手抽回来,叶崇劭却不让,舌尖肆意的扫过她嘴唇上方的绒毛。
知知一跑出来就看到了这么刺激的画面,吓得她赶紧用小手挡着眼睛,“我什么也没有看见,我没看见爸爸亲妈妈。”
想蓝这下也不知道哪里的力气,她灵活的从叶崇劭身上跳下来,屁股不小心磕在了茶几上也不顾的疼,砰砰啪啪的跑去了洗手间。
知知小手的手指分了分,从手指缝里看到妈妈已经跑了,她赶紧在后头喊:“妈妈,你回来,我不去跟月姐冷石叔叔他们说你那么大了还让爸爸抱,你快回来呀。”
叶崇劭忍不住笑了,知知简直就是他们的小魔星,得谁克谁,他扶着腰站起来,瞧了一眼小淑女样的闺女,竟然吹了个小口哨:“叶栀知,漂亮!”
知知伸开胳膊:“爸爸,我也要抱抱。”
叶崇劭苦笑,他困难的半蹲下单手把知知抱起来,眉头一下子皱的紧紧的。
想蓝到底没有回家去,可也没和老叶啪啪啪,他们中间睡了个知知。
黑暗里,隔着一个孩子依然能清晰的感觉到叶崇劭带着淡淡烟草味道的呼吸,她不仅想起去米兰前的那个晚上,他热情的像头发晴的种马,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他这么冷淡了?
想蓝伸出手,越过知知轻轻搭在叶崇劭的胸口上。
叶崇劭的呼吸依然很匀称,却忽然翻了个身,她的手落空,却再也没有伸过去的力气。
心里别扭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的。
半夜,想蓝突然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她猛然睁开了眼睛,借着窗帘缝隙里的月光,她清楚的看到叶崇劭那边根本就没有人。
她下床,披上睡袍,看到走廊尽头的书房里有光亮,便蹑手蹑脚的推开。
房间里光线很暗,隔着一排高高的书架,她看到叶崇劭光裸的肩头也听到了他粗重的喘息声,间或间杂着几声压抑的申银。
想蓝心里一沉几乎想立即扭头就走,可是出于对叶崇劭的信任她还是在近了一步多看了一眼,她吓呆了。
近一步,看一眼,结果却和心里主观臆想的完全不同:叶崇劭光着上身站在那里,腰间裹着一层层的纱布,褐色的血迹大概干结在纱布上,所以叶崇劭拆的一场辛苦,豆大的含住挂在他的肩膀、脖颈、喉结处,他蹙眉咬牙,虽然做的小心翼翼,却仍然不可避免的撕扯到皮肉。
想蓝忙跑过去,她一把就握住了他的手,带着哭腔说:“撒手,我们去医院吧。”
叶崇劭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他长眉一挑然后笑着说:“一点都不疼,放心!”
“放什么心,叶崇劭你这人,你简直就不是人,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为什么不说,你为什么不说……想蓝再也说不下去,想扑到叶崇劭的怀里哭又怕碰到他的伤口索性就蹲在地上呜呜哭起来。
她哭,他的心里也涩的要命,不为别的,为她流那么多眼泪心疼。他身上有伤蹲不下去,只好半弯着腰艰难的说:“宝贝儿你起来,我蹲不下去,腰疼。”
想蓝抬起头,雪白的一张小脸儿上泪痕斑斑,一双大眼睛红红的,一边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儿,却嘟着嘴似赌气却软糯糯的说:“腰疼,你该,还欧美型号呢。”
叶崇劭本来伤口还像火灼似的一跳一跳的疼,可是听了她的话就愣了,他说不出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一下子把骨头都酥了,连带着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她白白嫩嫩的蹲在那里,就像他小时候吃过的那种大号儿的水果糖,甜甜滑滑的在舌尖儿翻腾,咔蹦咬开流了一嘴的果汁儿。
想蓝很清楚的看到刚才还疼的死去活来的男人在深度注视自己后的眼神变化,她太熟悉了,那种翻涌滚动的情绪就像他每次要狠吃自己一样一样滴,她怕他再受罪,忙站起来扶住他:“别给我不老实,过去躺好了让我看看。”
叶崇劭乖乖的躺在长沙发上,眉宇透笑不忘调侃她:“宝贝儿,我不动,你想怎么看都成。”
想蓝才没理会他话里的流氓含义,仔细的把他腰侧渗血的地方看了个遍,她小手轻轻摸着问:“这是什么伤,要不是我看到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我就说好好的怎么能失联好多天,我算是看出来了,我就是一个外人。”
叶崇劭拍拍她的手背:“小伤而已,不算什么。”
“还不算什么,那是不是躺在这里不能动了才算事儿。”说着话,想蓝又要哭。
叶崇劭用手掌上的薄茧反复摩擦着她的手心,“是枪伤,擦着腰肉过去的,没有伤着脏器,在英国也处理过了,刚才因为抱了知知可能有点牵扯,都过去了,你别多想。”
想蓝知道他不想多说那边的事情,他越是轻描淡写就越让想蓝害怕,她恳求他:“还是去住院吧,我这样看着不放心。”
“不用了,展封平会每天过来上药,在医院也就是这样,你别担心。”
想蓝点头:“那你也别乱动了,等明天展医生来处理,还有,你去别的房间睡了,知知睡觉不老实,别让她的脚踢到你。”
想蓝把叶崇劭送到客房去,盖好被子刚想走却被他抓住手腕:“我想抱你,留下来。”
想蓝摇摇头:“不行的,你身上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