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过了一个黏黏糊糊的周末后,觉得工作日就变得磨人起来了,顾尧岑从睁眼起就在林草草耳边磨:“草草,现在不会再寄宿了吧?”
林草草刚醒来,整个人都还迷迷瞪瞪的,过了好几秒才反问她,“嗯……为什么?”
顾尧岑凑过去,在她唇角反复亲亲点点后一番之后,才挑着凤眼去看她,“你说为什么?”
这句话说得很是意味深长,林草草懂了,推开她,“大二开始,专业课特别多了,我得加把劲,师兄他们说,我加快进度的话,可以暑假跟着他们去实习了。”
“那我又不影响你白天上课。”顾尧岑翻过身去,看了一眼小闹钟,然后掀开被子下了床,捂着唇打了个呵欠才看向林草草,“晚上回来睡觉就行。”
“我周六可是躺了差不多一天了。”林草草对她翻白眼。
顾尧岑忍笑,“所以说你身体太虚了,苏姨给你炖的补汤你又不喝。”
“……顾尧岑,我看你是有毛病吧?”林草草翻身爬起来,就气冲冲地冲进了洗手间,然后把门砰地关上了,随着关门声传过来的,还有她小声的嘀咕声。
可惜,顾尧岑的耳力真的像电视剧里的那些武林高手,仍旧把她低低的呢喃声听清楚了——“简直就跟到了发情期的动物一样……”
“……”顾尧岑哑然失笑,然后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两天的所作所为……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唇瓣,摸了摸发烫的脸颊,然后赶紧摇了摇头,把脑海里那些缱绻的画面都晃掉了。
嗯,这两天的自己,确实——亢奋到有点像到了发情期一样……
最终,顾尧岑还是没有说动林草草打消寄宿的念头。为此,她还遭了听了八卦又提前跑了回来凑热闹的宋女士的嘲笑。
宋女士自打听苏姨说自家三十岁的女儿终于得尝肉味了,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也掉下了,结果回家听说草草小宝贝居然还是要去寄宿,宋女士就觉得这可能是自家女儿的问题了。
于是,在拐弯抹角地扯了半天后,宋女士小心翼翼地看向了顾尧岑,“岑岑,看来是你技术不行啊。”
“???”顾尧岑是真被她妈说了半天都没说到重点,然后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话给弄懵了,“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就……”当着不苟言笑的亲生女儿,宋女士反倒说不出太露骨直白的话了,于是比了一个大家都懂的手势,“就这个技术啊,你可能不太行,没让草草宝贝儿食髓知味,所以才……你明白妈妈的意思吧?”
“……”顾尧岑十分尴尬无语,抿着嘴看着宋女士。
“嗨,你这么看着我也没用啊,咱们不能‘讳疾忌医’对不对?你想想啊,你已经三十了,草草宝贝儿正是肥美鲜嫩的时候,你要是满足不了她,她难免就生出二心……当然……”
宋女士说完,一瞅顾尧岑的脸色不太对,立马强调道:“当然,妈妈不是质疑你们小两口的感情,或是怀疑你的魅力和草草宝贝儿的人品,只是,小姑娘嘛,难免贪欢,受不住诱惑,就……”
“妈妈!”顾尧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提声打断了她。
宋女士也怕过犹不及,赶紧闭紧了嘴,母女俩两厢安静了片刻,顾尧岑又先开了口,“妈。”
“嗯?”
“那……”顾尧岑张口说了一个字又合上了,过了一会,才道:“没事。”
欲言又止地太明显了。
宋女士甚少见到她这副模样,心里八卦的兴奋感反而更浓,但面上却是一脸慈母相,“岑岑,你是从妈妈肚子里蹦跶出来的,我们母女俩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顾尧岑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口,但最终还是道:“真没事,妈妈快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宋女士颇为失望,还有些不甘心,琢磨了一下,“要不要妈妈分享你点东西?”
“什么东西?”
宋女士又比了一个方才的手势,见顾尧岑红了脸,她又正气凛然道:“成年女人,就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能掌握得了床。”
顾尧岑:“……哦,谢谢您,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