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飞云被她这样双臂揽住,若说挣脱逃跑,凭他目前的武功自然是能轻易办到,但情知那样一来,筝儿势必要不高兴,于是只好不住求饶。但偏偏云筝就是“吃定”了他,看准了他不会用强,反而越发恣意妄为。起先还是在唇上『舔』吻,后来更大胆探进,这一来项飞云一颗心更是犹如鹿撞,怦怦怦怦地剧烈跳个不停。
蓦然沉沉闷哼一声,原来上嘴唇竟被云筝狠狠咬了一口。还未反应过来,云筝已松开双臂,趁势在他怀中身子一转,变成仰靠在他胸膛之上。这一来项飞云倒是一愣,继而喜道:“筝儿你饶过项大哥了吗?筝儿你不要生气,你知道,项大哥是做不来这些的。”
云筝冷冷道:“抱人家!”
项飞云又是一怔,道:“怎么?”
云筝道:“筝儿已经饶了你了,项大哥终不会连抱抱人家也不肯吗?”
项飞云自觉有愧,不敢再行拂逆她意,只好舒开双臂,将她抱于怀中。
云筝伸过双手抓上他的手掌,将整个上半身俱都实实靠在他胸膛之上,然后闭起眼睛,口里缓缓道:“项大哥也闭起眼睛,一块儿和筝儿说会儿话好吗?”
项飞云怀里拥着她的身体,鼻间闻得她阵阵体香,微风吹来,只觉她根根发丝不住在自己脸上拂来拂去,心下惬意之极,随口说道:“好,项大哥答应你,筝儿要怎样便怎样,自今而后,项大哥什么事都听筝儿的。”说着话亦闭上眼睛。
云筝的话语幽幽传来:“项大哥是否觉得方才筝儿很任『xìng』呢?”
项飞云道:“不,筝儿。项大哥对你只有欢喜,只有疼爱,项大哥要宠你还宠不过来呢,又怎会有丝毫怪罪?总之方才都是项大哥不好,你项大哥这个人有时实在太笨,心里明明愿意的,可就是说不出来,惹得我的筝儿总是生气。”
云筝“噗嗤”一笑,道:“真的是‘我的筝儿’吗?项大哥这句话说得好好,筝儿十分喜欢,项大哥能对筝儿再说一次吗?”
项飞云偏过脸使劲嗅一嗅她发上清香,接着说下去道:“是‘我的筝儿’,项大哥今后不光每天都要对筝儿这样说,还要筝儿你做一辈子项大哥的筝儿,筝儿你愿意吗?”
云筝用力一点头,道:“嗯,筝儿愿意。自从筝儿在圣师城和项大哥你有了婚约之后,在心里,筝儿早就已经把自己当作是项大哥的人了。筝儿要一辈子都做项大哥的筝儿。”
项飞云道:“项大哥也要做一辈子筝儿的项大哥。”说着话使劲握上她的小手,再继续说道,“筝儿你不知道你对项大哥来说究竟有多重要,这段时间以来,我已厌倦了这尘世间的勾心斗角,只有和筝儿你在一起时,项大哥才能感到彻底的放松。”
云筝道:“筝儿也不喜欢那些俗世间的争名逐利,可是筝儿还是希望项大哥能够像爹爹那样有所作为。项大哥放心,筝儿今后一定会用心帮助你的。”
项飞云笑道:“有筝儿你在我身旁帮项大哥出主意,你项大哥那就什么都不怕了。筝儿,你真好!”
他这“筝儿,你真好”一句当真是有感而发,想这一段时间以来的所经所历,无不是人人都在为达一己目的而不择手段,对此他实是感到心力交瘁疲于应付,如果今后云筝不在他身旁,他真的不知自己该当如何面对。
心情激动下,在说出了这几句话后,双臂不由将云筝抱得更加紧了。只觉此刻抱在怀中的,非但是他这一生的幸福和最最需要珍惜的人,更是他此后在人生道路上,得以抱定自己的信念坚持走下去的jīng神支柱。
双手握着云筝柔软润滑的小手,紧紧将她揽于怀中,用心感受着这可爱的人儿身体的温暖和发肤的清香,一时不由心神皆醉,对于这上天的厚赐实是感激不已。忽然心头涌出一个痴念:“筝儿待我这样好,又对我是如此重要,我纵是如何报答她也都是应该的。何况她自小便失去了母亲,现在又没有了爹爹,我若不去怜她惜她,宠她爱她,还有谁能来怜她惜她,宠她爱她。她适才不过是要我喊她三声‘好姐姐’,我若连这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令她满足,又怎还配去爱她?其实莫说是三声‘好姐姐’,就是天天这样喊她项飞云也是心甘情愿。”
想到此,缓缓垂下头去,嘴唇凑近云筝耳旁,轻轻喊道:“好姐姐!”
云筝躺于项飞云怀中,耳听着他所说的每一句轻声柔语,内心里清晰无比地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深深爱意,只觉此时此刻,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全身上下,俱都被这浓到化不开的甜蜜所包围。正自深深沉醉其中,不意又听到项飞云这“好姐姐”三字软语相呼,乍闻之下,整个身体和心灵似是均承受不住这份意外的喜悦,檀口微启,于项飞云怀中轻轻呻『吟』一声,一时间只觉身子发软,上至发丝,下到脚趾,俱都随着这句话语在一点点消融。
口里颤声道:“项、项大哥你适才喊筝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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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六十七章 镜山之会(六)】………
项飞云初喊出这三个字时,由于怕被她再次拿来取笑,本是羞得满脸通红,然见她如此反应,反倒放下心来。看着她因自己一句话内心里竟感受到如许强烈的喜悦,更觉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和成就感。心道:“是了,我若此生每时每刻都能令得筝儿如此欢喜,那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心下思忖,口里愈加柔声说道:“喊筝儿‘好姐姐’啊,你项大哥可不愿做个赖账不还的人,尤其是对我的好筝儿赖账不还。”'。dudu8du8'
说完又喊的一声:“好姐姐!”
云筝“嘤咛”一声,不由羞得满脸通红,在怀中娇声道:“羞死人了,人家方才只是逗项大哥你玩儿呢,谁让你当真喊了?”说罢一个翻身,索『xìng』将小脸掩到他胸膛里去了。
项飞云此刻心中情动,见了她这副含羞带嗔的娇俏模样,内里愈觉莫大欢喜,竟是异乎寻常地继续拿话调侃道:“项大哥当真没有想到原来咱们恶狠狠的凶丫头竟也会害起羞来,明明是自己方才凶巴巴地『逼』迫人家非要喊你‘好姐姐’不可,哪知到头来,不但不敢应声,更是躲将起来不敢见人。”
云筝听他说出这样一番话,“咕噜”一下便自他怀中仰起身来,叉开双腿坐直于他膝上。先行伸出小手使劲捏上他鼻子,继而娇声嗔道:“谁是‘恶狠狠的凶丫头’了?项大哥你今个非要把话说清楚不可,否则筝儿绝不依你!”
项飞云笑道:“还说自己不是凶丫头,这天底下有如此‘欺负’自己夫君的小妻子么?”
云筝见他被自己捏上鼻子,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着实好笑之极,又听他竟首次自称为夫君,称自己作小妻子,一颗芳心里当真是欢喜无限。遂放开他鼻子,坏笑道:“项大哥你适才说话声音咕咕咕的,简直就像个癞蛤蟆一样。”
说完又伸臂箍上他脖颈,将脸贴近颊侧,笑道:“凶姑娘就凶姑娘,只要能欺负项大哥就好。项大哥再唤人家声‘好姐姐’听听!”
项飞云被她这样觌面堵在脸上,那第三声“好姐姐”却又无论如何叫不出来了。云筝却也不恼,屈起左手食指淘气地在他脑门上轻巧一记,嘻嘻笑道:“项大哥这会儿却又觉得难为情了吗?”跟着小脸贴近他面庞,将自己眼睛闭上,“这样吧,那筝儿闭上眼睛好不好?项大哥只要当面唤筝儿一声‘好姐姐’,筝儿就让项大哥亲个够!”说完又用手指示威般的朝自己脸蛋指了指。
耳听云筝的娇声柔语,贴面看着她如水样清秀的脸颜,又见她美目轻闭,鼻头俏挺,一张樱唇更是红润润的娇艳yù滴,项飞云不由再次怦然心动,喉结滚动几下,终于涩涩地唤出声“好姐姐”来。
云筝“嘻”地一笑,睁开眼来,双手抚上他面颊,口里故意提高声音应道:“唉,姐姐在这呢,小弟弟真乖,姐姐给糖糖你吃!”说罢将嘴唇凑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