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
真没想到他最关心的竟然是徐娩。
我又讽刺的低笑,觉得自己太蠢,应该早料到他会这样才对。
难道前世我吃的苦头还不够多,真指望着这一世的他能有改变?
“是啊,我怎么能这样,”我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只抬眸凝向窗外仍淅淅沥沥的小雨,“这样的雨天,她穿的又少,那样单薄年轻的女孩,怎么能被我逼着去掏下水道?陆应川,你究竟找了个什么样的魔鬼老婆啊?”
说着这话,我眼泪忽然掉下来。
这一天,我的情绪真是一波三折。
此刻更是灰暗无比,与天色无异。
他当然不满我的回答,也知我在揶揄,声调猛的一沉,“你又闹什么,姜泠!”
“我可没闹,我这不是陈述你描绘的事实吗?”我心知我该解释,可解释又如何?
他的立场从一开始就没在我这边!
陆应川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我不想听了!
于是猛的一抬手,将电话挂断!
无所谓,爱怎样怎样,反正我也不想再讨他的好了。
下班的时间到了,我努力深呼吸调整着情绪,然后不疾不徐的拿起包包,下楼时还给于思慧打了个电话,说我会晚点过去。
本来我跟陆应川要一起去的,但现在我心情太差,害怕到了那里叫于思慧察觉端倪,到时候小事闹大,她出不了院我离不了婚,得不偿失!
于是我先回家收拾了自己,洗脸时看到池子旁摘下的耳坠,也不知心里作何想,忽然将它捏在掌心,细细端详。
它很闪耀,纵在阴雨天色下也依然像明月,曾短暂的照亮我浑噩的心。
却又忽然黯淡,把我推向真实的人间地狱。
无论被冤枉多少次,我的心脏都无法因此而更坚强,只是伤疤上累积伤疤,该来的痛,不过早晚。
我擦干眼泪,一扬手把它扔去了垃圾桶。
然后转身,却正好看到陆应川进门。
方才我投入,倒是没注意楼下的响动。
“不开心了?”他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低睨着眸子望我。
我冷着脸一把推开他,“是接我一起去医院的?那就赶紧,别让慧妈等了。”
陆应川从身后追上来,攥着我手腕,“姜泠,我都没说你掉了耳坠的事,你怎么反倒怪起我了。”
大概看出我生气,也不想待会在于思慧面前尴尬,他现在却是一副很贴心的模样。
可惜晚了。
我嗤笑,“我哪里怪你,我怪的是自己,怎么就没照顾好徐娩,平白让她受了委屈。”
“你说些什么鬼话!”他竟还先一步烦躁起来,伸手掰着我的肩膀,迫我正面对他,“我要你照顾徐娩了?”
我震惊的看着眼前帅气却又虚伪的面孔,“你自己说的话才过了几小时就忘了?”
男人,真的可怕!
经我一提醒,陆应川似乎开始回忆自己跟我的通话,随即露出古怪又无奈的表情,“给我个机会把话说完行不行,老婆?”
我依旧冷冷的站着。
只见他面色倒是和缓,攥着我的手慢慢下楼,“我不在乎事情到底怎么样,但是我不想让你被人议论,如果你听到那些对你不好的话,肯定要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