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矮个子冲进教室,直奔最后一排的位置。
“老大老大!我看见……”
他还没跑到黄毛跟前,就被旁边的人拉着捂住了嘴。
“唔唔唔——你干嘛!”
“闭嘴吧你!没看见老大脸很臭吗?非得现在上去触霉头!”
矮个子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我这不是看见楚迟那小子了吗?他刚才和校门口那个老头说得很开心的样子!我觉得昨晚就是那老头把他放出来的!”
“管他谁放的,这次不成还有下次,他跑不掉!老大现在没空理他……”
黄毛看着手机上父亲发来的信息,心情暴躁。
周末回去一趟?回去干什么?
都多少年没管他的死活了,现在又想起演父慈子孝了?
他忽然想到什么,冷笑一声,眼神阴翳。
也难怪啊。
毕竟他的好父亲,该是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有别的儿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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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玄葳的生活十分规律。
早晨跟着楚迟去学校,白天在严叔那里蹭吃蹭喝,傍晚再跟着楚迟回家。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楚迟没有意识到,放学时,他的目光已经开始不自觉地寻找那团小身影。
玄葳很欣慰,因为莲熙灯的第二瓣隐隐有被点燃的趋势。
浮屠塔也亮了三层,但这是她差点跑断四只小短腿换来的。
在刺头的导航下,她就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严叔还以为她是吃饱就要出去撒欢。
事实上……
她正忙着逗哭泣的小女孩,带迷路的小弟弟回家,给老奶奶找钱包,绊正在逃跑的小偷一脚,促成吵架的情侣和好……
诸如此类大大小小稀奇古怪的事不提,同时还得卖萌收割路人好感,简直不能更敬业。
真该让顷渊老头看看,嫌她懒?这是懒人能干的事?
只是,三层往上是道坎。要点亮后面几层,所需功德值不仅求更多的量,还求质,这得看机缘,一时半会也急不来。
转眼到了周末。
楚迟打工的修车厂,既修四轮车,也修两轮车,事情多,所以会招些小工做杂活。
他人聪明,手脚也勤快,几个师傅都愿意教,渐渐就能独自解决些复杂的问题,薪水也在不断增加。所以就算辛苦些,他也坚持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