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晏指尖一顿。
石小松看出他的停滞,扯扯唇角,奚落道:“你可别是不敢了。”
石小松看起来也不过十四五岁,个子比时晏还低了小半头,然而气质偏冷,就像个成熟的小大人。此刻表情透着分鄙弃,怎么说呢,看着就让人特别……窝火。
时晏:“我不比了。”
石小松站在原地,本来是轻藐冷漠的,听到时晏这句话,一下子睁大眼,“你怎么就不比了!”
“就是不比,你管我?”时晏挂着微笑。
他的微笑活脱脱像在说——
爷傲,奈我何?
石小松咬着牙瞪他一阵,剑刃闪烁寒光,“你是不是怂了?你今天必须来……”
他说着,执剑就劈了过来,时晏一惊,皱眉飞快捡起重剑回击,兵刃交加,冷兵器碰击的金属声撞在耳膜。
时晏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他不懂石小松从哪对他来这么大的恶意,可是旁边人群脸上表情又都奇怪的很,惊讶同时掺杂着……怜悯,似乎都默认了石小松的做法。
就在场面即将失控之际。
一道不轻不淡的声音,像是被云端吹送来的,喊道:“时晏。”
石小松一怔,立马意识到了来人是谁,面色难看地停下了动作。
他的对面,时晏的表情也已经很不好。
在这沾满男人汗臭味和衣服汗馊味的比武台内,楚问尘干净的像是个异类,步履轻缓而平稳,来到二人面前,浅眸目视石小松笑道:“石小兄弟,好久不见。”
楚问尘在年轻人的风评里一向好的很,君子世无双,谁都乐意给他三分薄面。
石小松硬邦邦地打了个招呼,“嗯。”
楚问尘笑完,却是不再说场面话了,一顿,话有所指道:“只是比武而已,再多,就过了。”
石小松把剑一扔,语气又冲又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他这话抖得飞快,时晏喉咙冒着血腥气,闻言,很不善地瞪了他一眼。
“我做什么了?!”
他怎么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好不容易出门一次,还犯太岁,好他妈坑爹,时晏觉得无辜,他才是第一个该抱怨的好不好!
“这里是比武台,”楚问尘眉目不变,眼睫泼墨一般浓黑深重,从容有礼说,“既然在比武台,那就要遵循比武的规矩。”
石小松还是很不服气。楚问尘又道:“或者,规矩你定,我来和你比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