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顾驰感到万分庆幸的是,从他出现在这个世界的那一瞬间,听到的就是再熟悉不过的汉语,还特么是标准的普通话!
再一看周围环境——
得,这不就是影片开头不久,陈真回到上海之后,被一群孩子缠着要钱的那一幕嘛!
虽然错过了和山田光子的初次相会有些可惜,不过她早晚会来上海,倒也不急于一时。
原本顾驰还以为自己会出现在日本,为此他还特意在古惑仔的世界找了个日语教师,突击学习了三天时间,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
此时的他和电影里面陈真的扮相差不多,都是一身黑色的日式学生装,还戴着一个傻乎乎的帽子,不过他的手提箱里装的可不是衣服之类的杂物,而是上百斤黄金和其他一些危险品。
带着这么多东西,当然不可能像陈真一样,直接就去精武门,所以顾驰雇了辆黄包车,先去了一趟花旗银行,租了个不大不小的保险柜,把手提箱的黄金和其他一些东西都存放进去,这才接着赶往精武门。
等他赶到时,正好碰上那个趁着霍元甲过世,跑来踢馆的倪姓武师怒气冲冲的往外走。
就在他和顾驰擦肩而过的那一刻,顾驰突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喉咙,跟着胳膊稍稍一用力,就把倪姓武师凌空举了起来。
“师傅!”
“放开我师傅!”
一旁的两个小跟班想冲过来解救师傅,却被顾驰飞起一脚,分别踹在两人的胸口,又把他们原踹进了精武门的大门里面。
“你还真会选时候,趁我师傅过世来踢馆,这么不要脸的事,你是怎么想出来的?”顾驰一边说,一边在倪姓武师的脸上扇巴掌。
他扇得不算太重,但清脆响亮,关键是侮辱意味太浓了,倪姓武师简直羞愤欲死。
“别让我再看见你,要不然我就废了你!”说罢,顾驰手臂一挥,直接把倪姓武师扔出去数米远,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连自己徒弟都顾不上理会,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顾驰这才大摇大摆的走进精武门,迎面跑来一个面带微笑的年轻男子,高声叫道:“五师兄,你回来啦!”
顾驰一边点头微笑,心里只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和陈真不是一回事,这些人却都把他当做陈真本人,感觉比洗脑还可怕。
接下来发生的事,和原剧情中相差无几,顾驰替代陈真给霍元甲磕头,农劲荪不想让他披麻戴孝,理由是他不是霍家的人,但霍廷恩一再坚持,顾驰最终还是穿上了孝衣。
没想到生平第一次磕头,竟然是给一个电影世界中的剧情人物磕,虽然现实中也有霍元甲这个人物,但现实和电影世界毕竟不是一回事,所以顾驰心里难免会觉得怪怪的。
好在电影剧组还算敬业,墙上挂着的霍元甲头像可是真货,和历史上的霍元甲本人一模一样,这也让顾驰多了几分敬重和认真。
话又说回来了,顾驰到底不是陈真本人,学不来陈真张扬的一面,包括把那个写着“忍”字的牌匾一掌劈断,他只是很正常的磕完了头,就提出要去找芥川龙一。
其实顾驰没必要这么急,但他想赶在藤田刚进驻虹口道场之前摆平芥川龙一,所以他还是这么做了。
历史上并不存在一个叫“虹口道场”的地方,包括陈真本身也是虚构出来的角色。
如果一定要说有,那么虹口道场的原型应该是在现实中的巴黎春天商场后面的弄堂里,是一家日本人开办的俱乐部,真实历史上和精武门的关系也没那么糟,两家其实就是门对门紧挨在一起,上海日据时期,两家甚至还搞过联谊。
一直到四八年,精武门才从上海迁移至香港。
所以说,电影中发生的“故事”都是经不起推敲的。
但在电影世界中,除了精武门的面积缩小了无数倍,虹口道场也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就在日租界区。
看到顾驰穿着一身日本学生装走进去,把守在道场外的士兵并没有拦着他,顾驰当然也知道这是为什么,他进去之后一路寻找,很快就找到了一群穿着空手道服的罗圈腿。
“我找芥川龙一……算了,还是先揍你们吧。”走进道场后,顾驰也懒得和这帮小鬼子啰嗦,直接就开始了动手揍人。
精武英雄这部电影,曾被誉为功夫电影的教科书,更被好莱坞称为“动作美学的标准”,凡事看过这部电影的人,无不对陈真那行云流水般的身手所折服。
但这也造成了一个后果,那就是再看写实派的功夫片,就会觉得里面的人怎么慢吞吞的?
精武英雄所有的动作场面,其实都是慢镜头拍出来,再通过加快速度,营造出的一种特殊效果,真要让一个人的动作幅度像影片中一样,只怕没打两下就累得直喘气了。
顾驰现在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原剧情中的陈真以一敌数十人,打得芥川龙一的徒弟屁滚尿流,原本顾驰心里还有些犯嘀咕,可真的动起手来,他才发现——丫怎么都慢吞吞的?这是慢三拍吗?
论打人时的观赏性,顾驰可能没法和陈真比,但他的杀伤力还要更胜一筹,面对一群在他眼中“慢如蜗牛”般的对手,顾驰自信不可能打输。
在他势大力沉的拳脚招呼下,凡是被打趴下的,基本就不可能再站起来了,这也和原剧情中,陈真的拳脚功夫虽然精湛娴熟,却又显得力道不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两分钟,所有人就全都被顾驰打趴下了。
也就在这时,芥川龙一听到动静后赶了过来。
顾驰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直言不讳的说道:“我打不赢我师傅,所以我不相信你能打败我师傅,今天你我公平的较量一场,如果是我输,你打赢我师傅这件事精武门心服口服,如果你打不赢我……”
顾驰没说芥川龙一要是输了又该如何,不过想来他也能明白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