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彩云道:“当日我曾劝过大哥、二哥,可惜他们不听,害了老族长,我心里也不好受。”
光波翼冷笑一声道:“那你为何还与鹤紫云等人为伍?”
鹤彩云叹口气道:“谁让他们是我亲哥哥呢。骨肉至亲,这是一辈子都无法改变之事。何况我们从小被大哥带大,他就像是父亲一样,无论如何我也无法违拗他。”
光波翼冷冷说道:“你何必对我说这些,难道也怕我向你寻仇吗?”
鹤彩云道:“我与公子又无仇,怎会怕你向我寻仇?”
光波翼心道:“是啊,她又不知我已拜鹤野天为师,更不知鹤野天已死。”当下只得默不作答。
鹤彩云又问道:“公子为何要救老族长出来呢?”
光波翼道:“我不过是路见不平罢了。”
鹤彩云轻笑一声道:“公子真是侠义心肠。”见光波翼半晌不作声,又道:“公子真是一位奇人。”
光波翼问道:“此话怎讲?”
鹤彩云道:“公子身为南道长老的义子,如今三道高手都冒险进山来寻公子,目长老却要我们好生送公子出去,并要保全公子的忠名,天下似乎并没有公子的敌人,难道这还不奇怪吗?”
光波翼心道:“这女子言语竟如此犀利。”却也无话可答。
二人半晌无话,飞过一条山沟之后,鹤彩云道:“前面就要到了。”
光波翼道:“稍后要得罪姑娘,还请见谅。”
鹤彩云道:“日后公子可不要忘记小女子今日相送之谊。”
说话间,只见前面山坳中笼罩着一团浓烟,覆盖了方圆一二里之地,根本看不见浓烟中的任何东西。浓烟中则有方圆里许之地一片漆黑。
光波翼心中明白,必是漆族忍者以漆天术罩住了进山的三道忍者。烟五耕怕着了漆族忍者的道,便也施放出烟瘴,令漆族忍者也无法视物,而且这烟瘴的施放范围比那漆天术更广,漆族忍者同时也被困在烟瘴之中,双方均不敢收起忍术,便僵持在这山坳之中。
再看那山坳四周,隐约有人埋伏,光波翼知是北道忍者在伺机而动。
光波翼令鹤彩云降落在烟瘴之外,高声叫道:“光波翼在此,请大家就此罢手!”
只听一人在烟瘴中高叫:“光波兄弟,你还好吧?”
光波翼答道:“烟大哥,小弟好得很。让大家为小弟担心,着实惭愧!”
烟五耕喊道:“你没事就好!等我收拾了漆无亮这小子,咱们便一起出山。”听声音他已变换了位置,以防被漆无亮偷袭。
只听漆无亮叫道:“你想得美!这秦山岂容你说来便来,说走便走!”
双方谁也不肯让步,都怕自己收回忍术后被对方偷袭。
不大工夫,花粉带着鹤翱与鹤亮二人乘鹤赶到,降落在距光波翼不远处,喊道:“光波翼,你快将东西还我,把鹤姑娘放了!”
光波翼笑道:“好说,只要你答应我两件事,我便将东西还你。”
花粉道:“你说!”
光波翼道:“第一,你让漆无亮将忍术收了,我保证烟大哥不会偷袭他。第二,你让我们全身而退,双方都不施展一招一术,咱们彼此相安无事。”
花粉答道:“好,我答应你,你快将东西还我吧。”
光波翼笑道:“我若现在就还了你,如何保证你不会骗我?”
花粉问道:“你待怎样?”
光波翼道:“你先让我们出山,我再将东西交给鹤彩云一并带回。”
花粉喊道:“大家听着,谁也不准动手!”随又对光波翼说道:“难为我如此相信你,你居然偷我的东西,还挟持彩云姑娘!”
光波翼道:“这里毕竟是北道属地,在下不过为了自保而已,还望姑娘见谅。”
忽听漆无亮吼道:“光波翼!你堂堂男子汉,居然挟持一个姑娘家,羞也不羞!你快将彩云姑娘放了!”
光波翼右手拿住鹤彩云的右肩井,喊道:“你再不收起忍术,彩云姑娘吃的苦头便要算在你头上了。”说罢手指轻轻抓了一下鹤彩云的肩井。
鹤彩云大叫一声,身体向后瘫倒,竟一下倒进光波翼怀中。
光波翼一怔,他本是轻轻示意鹤彩云叫唤一声,做做样子而已,不想她竟然表演得如此夸张。只得轻轻托住她身体,想要将她扶起,不料鹤彩云并不站直身体,仍旧靠在光波翼怀中呻吟道:“公子,我都听你的,你何必下如此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