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光波翼来到厅中,见南山正翻看着一本册子,与石琅玕有说有笑。看见光波翼进来,南山忙将册子合上。
光波翼笑问道:“为何如此神秘?”
南山嘻嘻笑道:“不是神秘,是暂时保密。”
光波翼道:“这些日子让你们受累了。”
石琅玕道:“归凤兄何必客气。”
南山却道:“哥哥竟然说出如此见外的话,真是该打。”
光波翼笑道:“说得是。”
南山又道:“不过若打了哥哥还得惹得姐姐心疼,不如便罚哥哥帮我做一件事。”
光波翼忙问何事。
石琅玕却抢道:“不可,他是新郎官,哪有让他去的道理?”
南山扭头看着石琅玕道:“我还没说出口,你怎么便知道我要罚他做何事了?莫非你又偷窥我心思不成?”
石琅玕笑道:“我与你心有灵犀,何必偷窥?”话音未落,头上已被南山用手里的册子敲打了一下。
光波翼愈觉奇怪,追问南山要自己做何事。
石琅玕笑道:“还不是为了贵伉俪的大婚礼服。南山一定要为两位准备苏绣的婚礼服。不过此事不劳归凤兄大驾,我明日便启程去苏州采买。”
南山戏道:“你那匹白痴马跑得那么慢,何时才能回来?还是驾鹤去的好。”
石琅玕的雪螭马原是天下无双的宝马,只是终究比不过飞鹤迅速,故而被南山如此揶揄,石琅玕却无话反驳,只好笑了笑说道:“哪有新郎官自己为新娘子制备嫁衣的道理?”
南山道:“那就只好我自己驾鹤去苏州了。”
光波翼道:“不过是一件衣裳,穿哪里的不一样?何必非要跑去那么远买来?”
南山却道:“哥哥有所不知,姐姐一向最爱苏绣。我曾对姐姐说过,等她出嫁时一定为她置办苏绣的礼服。我可不能食言。”
石琅玕道:“既然你嫌我的马慢,你便驾鹤带我一同去苏州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南山道:“谁要你照应?带着你还要驾御两只鹤儿,我还嫌累呢。”
光波翼道:“既然如此,还是我带你一同去苏州吧,既不用你驾鹤,也不必我自己买衣裳,两全其美。”
南山笑道:“如此最好,哥哥同去比我自己驾鹤还要快上数倍,可谓三全其美。”又转身对石琅玕说道:“你乖乖待在家里,尽快把那件东西弄好。”
石琅玕躬身拱手道:“遵命。”
飞在天上,南山轻抚着白鹤的羽毛问道:“哥哥这鹤变术可维持多久?”
白鹤道:“放心吧,不会半路上让你摔下去的。”
南山又问道:“那哥哥若是饿了,也能像鹤儿一样捕食鱼虾吗?”
白鹤道:“你这傻丫头,真当我是扁毛畜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