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异物进入自己的身体的时候,雪姬所有的尖叫停住了,她只是呆呆的看着帐子的顶上,眼泪濡湿了她的发。
事毕,司徒翰轩躺在雪姬的身边,撑起了头看着依旧有些呆呆的雪姬,带着可恶的残忍:“我虽然不喜欢你,可是,在床上的时候,你还是配合一点的好,这样,对我们都比较舒服。”
这话让雪姬那苍白的脸上猛然间有了一丝红晕,不知道到底是因为愤怒还是害羞,她转过了头,等着司徒翰轩恶狠狠的问:“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你明明知道……知道……”她说不下去了,眼泪像是水一样流了下来。
“世界上有很多事无可奈何。”司徒翰轩只是静静的说,他凝视着雪姬的眼泪,并不帮她擦去,他的眼前晃动着另一个女子的眼泪,在那片落满的白雪的梅花林里,她哭得那样的彻底,哭得那样决绝。就好像是一个深深的伤口落在了他的心上,一动则痛,永远都无法愈合。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雪姬仰着头哭得像个孩子:“你这种没血没泪的人,你知道什么!”
没血没泪?司徒翰轩苦苦一笑,他,他并不是没血没泪啊。他,也是一个脆弱的人。他伸出了手,轻轻的擦掉了雪姬的眼泪,目光有些柔软了:“你如何知道我又不知道呢?”
雪姬抽泣着,她望着司徒翰轩,望着他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可是,她几乎以为是错觉,她在那双残忍的眼底里看见了一种无人能理解的悲哀和孤寂。她的心猛得一动,随之而来却是刻骨的痛,她真的再也回不了头了。
泪眼迷蒙中,她看见了一支碧玉的短簪被做成了一条坠子,挂在司徒翰轩的胸口,显得那样刺眼和不协调。她本想问,却因为心里的疼又忘了问,只听得门外传来一太监的声音:“陛下,淮北王府往宫里递了话。”
丧事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司徒翰飞合眼躺着床上,他背对着外,就好像肖喜喜还在的时候一般,他们就是这样躺着。
刚刚站在里间门口的小绿,声音苍凉的说:“已经收拾好了。”
司徒翰飞顿了一会,便起了身,他头发也没有梳,身上披着一件蓝色的袍子,瞅着小绿寂寥的笑了笑:“那,我们去看看。”说罢,他也不等小绿就朝着正房走去了。
这整个王府早就在一天之间变了模样,到处都挂着白色的缎子,虽然院子里还是那一副春天的景象,可是这淮北王府的院子里却是一副寂寞萧条的清冷。司徒翰飞缓缓的走在那路上,来来往往的下人们身上都穿着孝。
这是淮北王府里第一次办丧事,自然是什么地方都不能懈怠的。而整个王府里又没有十分的得力的人,就这样,柳生就只好又将月白给放了出来。这会子的功夫,她正指挥着所有的人忙得团团转。
司徒翰飞站在正院子的时候,正看见月白指挥着所有的人,虽然忙碌,却十分井井有条。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头上戴着一朵白色的绒花,插着白银簪子,倒是一副戴孝的样子。
月白一转眼就看见司徒翰飞进了院子就迎了上去,一边行礼一边道:“王爷,要是身子不舒服就歇着吧,这院子前面有奴婢呢。”
司徒翰飞听她这么说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也不答话,只是自顾自的问:“安排的怎么样了?”
月白碰了个软钉子,脸色变了变,又听见司徒翰飞问话,就急忙回答:“这哭灵的、做道场的都去安排了,夜里就能到了,明日就可以将丧事向外发了。”
司徒翰飞虽然这么问了,却是也不在意这些,就朝着屋子里走去,这里早就扯去了一应的桌椅,一口硕大的金丝楠木的棺材放在正厅里。棺材的前面放着一条案几,上面放着排位和一些供果。
棺材的盖子也没有盖上,只是放在一边,而在另一边放着一架小小的梯子,从那里可以看见棺材里的样子。
丧事2
司徒翰飞走到了那梯子边,就缓缓的走了上去,
棺材里摆放着肖喜喜平日里喜欢的东西,在棺材的最中间摆着一套衣服,那是淮北王妃的朝服,在朝服里的面按照规制穿着七套衣服,都是极为华贵而精美的。在朝服的上面放着一顶朝冠,这顶朝冠,她带了也不过三四次,只说是沉。而朝冠的下面压着一些平日里用的首饰。
在朝服脖子的地方摆放着七串质地不同的项链,而在双手的地方也摆放着质地不同的镯子七对。在朝服的脚部是一双飞凤头履,在履的里面穿着七双袜子,每双袜子上面都绣着精美的纹饰。在棺材的最下面放着各式的鞋子七双。
“王爷,要放寿被了。”见司徒翰飞看得出神,月白站在地上,仰头提醒着。
司徒翰飞微微回了回神,这才走下了楼梯,让放寿被的人将那七床的寿被一一放进了棺材里。他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那坚硬的金丝楠木棺材,垂着眼睛,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其实月白并不太明白为什么是葬的衣冠。可是,她还是高兴的,这么一来,那个女人永远都回不了淮北王府了吧,虽然,她不知道司徒翰飞为什么一定要说这个女人死了,但是,死了是最好了。她见司徒翰飞拍了拍棺材,心里还是有些酸,于是道:“王爷,这是陛下赐给您的金丝楠木寿材,用给了王妃是不是太可惜了?”
月白的话才刚刚一落,一个耳光就重重的抽在了她脸上,月白一个没有站稳,就重重的跌在地上。她只觉得耳朵边上嗡嗡的响,头也重的厉害,抬眼看去,却什么都是昏花的,不过她还是准确的找到了司徒翰飞的位置,一脸惊诧的盯着他:“王爷……”
他从来不曾动过她一个指头,怎么会,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