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要干嘛!”肖喜喜大叫起来。
“带你去看我的小老婆啊!”司徒翰飞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在整个院落里回荡,就连刚刚走出院子的凌波也忍不住停住了脚步。
“王爷笑得真好听。”凌波抓着裙子的带子,回头看着院子的方向,满脸都是一种温柔的笑意。
“是啊,他现在笑得真的是好听极了,可是原来可不是这个样子的。”管家那随时都是板着的脸孔上微微柔软了下来,他也转过了身子,看着远处。
“原来?”凌波愣了一下,然后快走几步走到了管家的身边,关心的问着:“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吗?”
管家淡淡的扫了凌波一眼,只见她睁着那双大眼睛,满脸紧张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奴婢对主子的关爱,倒似乎有些男女之爱的紧张。他转念一想,这府里迷恋王爷的小丫头也不止这一个,所以她的表现也不算奇怪,也就没有打算瞒他,毕竟这又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就照实的说了出来:“王爷原来可是不会这样大笑出声的。虽然他见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可是你细细的看他的眼睛,你会发现那里面没有一点的笑容呢。”
说着管家转过了身子领着凌波继续往前走:“自从王妃进了门,他才会这样笑呢。”
凌波紧紧的咬着下唇,原来,是那个王妃吗?是因为有了这个王妃,王爷才会有了这样的表情吗?她的心里更加泛起酸来,虽然她知道不可以,可是还是抑制不住的一种叫做嫉妒的情绪在她的心里疯狂滋长起来。
兄弟1
肖喜喜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看着窗户外面那树叶绰绰约约的影子,脑子里空荡荡的不知道有什么好思考的。
“你不困吗?”司徒翰飞蛇一样的手臂就这么缠上了肖喜喜的纤腰,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带着笑意的唇立刻就贴上了她的唇角。
“哎呀,不要闹我了。”肖喜喜笑着躲过司徒翰飞的骚扰,抬起了手轻轻的拨开了脸庞边的头发,接着闭上了眼睛。
司徒翰飞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双颊红润,媚眼如丝,举手投足之间似乎多了些女人的味道,不禁发楞起来:“喜喜,你似乎变了。”
“啊?”肖喜喜茫然的张开了眼睛,看着近在自己咫尺的司徒翰飞愣了一下,接着立刻开始摸摸自己的腰,又摸了摸脸庞紧张的问:“我是不是变胖!”这个皮囊可是一副上好的皮囊,如果因为她这个小乞丐不注意,胡吃海塞成了猪头那就太让人可惜了。
司徒翰飞细细凝视着那张脸孔,伸出手捏住了她的手,顺势抚摸着她的脸颊,微微的笑着:“不,不是这个,我说的变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司徒翰飞将肖喜喜搂进了怀里,把面孔深深的埋进了她的头发里,闻着里面散发着馨香,一种让他觉得绵软的幸福就这么洋溢开来。他眯了眯眼睛,却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了自己的大哥,他有些愕然,虽然他无奈,可是,他还是没有办法在脑海里将那双深邃的眸子挥去。
他轻轻的吻着肖喜喜的头发,可是那天赐婚前的情景他却一直都没有办法忘记。
在他走过了那条他已经走过不知多少次的路,那条走上金殿的路时,他忽然发现那天是如此的安静。往日里都会有三三两两的大臣和他并肩而行,再不济也会前前后后的走着,可是今天却连只老鼠都没有。那一条路就这么安静的铺就在两堵高高的墙中间,狭长而遥远。
这条路的尽头就是权利的巅峰,走在这条路上的人都是权利的角逐者。可是,这个权利对于司徒翰飞来说却来得那么容易,他从出生开始就已经看着别人在走这条路了,然后到了少年自己又踏上了这条路,一直到了现在。对于这条路他已经熟悉得连什么地方的地砖有破损,什么地方会在雨后就会长出一两株小草都了如指掌,可是,这条路对于他来说,还是,陌生的,他不想承认,其实,他并不喜欢权利。
不过,世界上真的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人又有几个呢?
一片黑色的衣角飞了起来,那是象征皇权的颜色。
兄弟2
司徒翰飞停住了脚步,微微的弯下了身子,恭恭敬敬的拜见:“微臣参见陛下。”
司徒翰轩背对着司徒翰飞,仰着头看着天空中飞过的那一片的白云,声音很淡:“起来吧。”
司徒翰飞直起了身子,静静的看着司徒翰轩的背,他将脊梁挺得很直,非常的直,就好像一根擎天的巨树一样。在皇宫里他是从来不管他叫大哥的,他总觉得,在这宫墙中,所有的一切情感都显得那么虚伪,与其叫大哥纠缠不清不如干脆退到臣子的角度上去好好的安分守己。司徒翰飞抬起了眼睛想看看司徒翰轩到底在看些什么,可是,却没有在那蔚蓝的天空中捕捉到一丝的细枝末节,于是,他又垂下了头,静静的等待着司徒翰轩说话。
今天这条路上没有人,想来是司徒翰轩的杰作,他在等他。
司徒翰飞当然不会开口问原因,因为这不是一个臣子该做的事情,于是他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到司徒翰轩开口为止。
高墙的中间本来是不应该有风的,可是,在此时此刻,却不知道从那里钻进来阵阵的风,吹在身上刺骨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