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嫔是整个白奇宫中最最得宠的女人了。
可是,莲嫔还是觉得心里什么地方不安宁。昨夜,她在司徒翰轩贴身的衣服中发现了一只碧绿的簪子,这只簪子,不是自己的。
聪明如青莲,圆滑如青莲,也最终犯了女人都会犯的错误。她质问了司徒翰轩,当她问出口的时候,她其实是在赌的,她在赌自己要比这只簪子重要的多。可是,她输了。
司徒翰轩在听见她用那尖利的嗓子问出这是什么的那一刻开始,笑容就在脸上凝固了。他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青莲的下巴,那尖尖的,小巧的下巴,指尖冰冷。随后,那冰冷到让人无法忍受的手指顺着她的下巴滑过了丰满的胸,最终落在了那已经突起的小腹上。
“青莲,你在扶风十二年是怎么做的皇后?”他微笑,牙齿上却带着让人无法忽略的寒,像是突如其来的一阵北风,将青莲一整个人冻在那里,连呼吸也忘记了。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变了呢?他不是那个一直牵着她的手就好像牵住了一整个世界的少年吗?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深沉孤絶,让人捉摸不透。难道,她已经不再是他的唯一了吗?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轩……”她将自己的声音放软,就好像是年少时那样叫他,她要用自己那化也化不开的柔情,将这块冰化掉,融成水,终日包裹着她。
“莲妃,你叫什么?”司徒翰轩只是让自己的手指轻轻的在那浑圆的小腹上摸索,若有似无一般,可是那双眼睛却已经眯了起来,安静的眸子中,深不见底。
“皇上……”青莲最终屈服了,她低下了头,缓缓的叫了出来。
“对,就是这样,很乖。”司徒翰轩伸出了手,轻轻的拍了拍青莲的头,像是在拍一只宠物狗一样,唇角带着腻人的微笑,却始终没有驱散眸子中的寒冰。他站了起来,立刻就有宫女太监为他穿上了朝服。
眨眼之后,司徒翰轩离开了这里。青莲终于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闺语1
青莲怀孕的事传到肖喜喜的耳朵里的时候,她已经还有三个月就要临盆了。
那是一个春寒料峭的夜晚,司徒翰飞轻轻的摸着她的肚子,独自嘟囔了起来:“难道我一辈子都要在他的下面吗?”
“什么?”肖喜喜被司徒翰飞摸得痒,抬手就排开了他的手:“规矩一点,不要到处毛手毛脚惹人讨厌。”
“这么说我惹你讨厌了?”
肖喜喜瞪了司徒翰飞一眼,后者正有认真无比的目光看着他,如豆的灯光下,他披散着长发,如同一只得了天地间无上精华的妖,艳绝四方。他就这样专注的看着她,一双眼睛似乎有魔力一样,要将她就这么吸了进去,永世不得超生。她的呼吸忽然就变得急促了起来,脸颊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一双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司徒翰飞,你不要再一次试图勾引我!”
司徒翰飞的肩膀轻轻的塌了下来,然后撅了一下嘴角,样子该死的可爱。她敢保证,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看见这个表情,他眨着那双勾魂眼,表情却无辜:“可是,我亲爱的王妃,你不可否认,你已经上钩了。”
肖喜喜瞪着那张漂亮的脸孔,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喝了他的血。可是,最终她还是没有这么做,她只是伸出了一双手,轻轻的捂住了脸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拉回自己被诱惑的思维,凭着最后一点理智问:“你刚才说什么?”
“哪个刚才?”司徒翰飞装无辜,装可爱。
“就是你说一辈子在他下面!”肖喜喜猛地的放下了手,瞪着这个无耻的男人,压低着声音怒道,可是刚刚激情缠绵后的声音却让她此刻显得像是在求欢,威严全无。
司徒翰飞吻上了那张红唇,可恶的笑了起来:“这个嘛,一会再告诉你。”
他还算是个说话算数的主,说了一会告诉她,也就是一会就告诉她了。
“我是说,难道我要一辈子都被我大哥压得死死的,什么事都不可能超过他了吗?”司徒翰飞轻轻的吻着肖喜喜的耳垂,在她的耳边如此低吟。
闺语2
肖喜喜的眼睛中间忽然出现了一丝惊慌的情绪,她的身体就这么僵住了,她的声音听起来一点都不好,她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问道:“飞,你在说什么?”
司徒翰飞当然发现了肖喜喜那明显的不安,不过他依旧只是微笑:“我只是说,我注定了被大哥一辈子压得死死的,怎么?你有什么紧张的。”
“飞,你不会是想……”
司徒翰飞将手指放在了肖喜喜的唇上,一张脸笑得愈发让人觉得他居心叵测:“不要说出来,说出来就是真的了。”
“飞!我不要你这个样子,我不要什么,我们就这样好好的守着好不好?我们就这样,不要去想自己不需要的东西好不好?”她的心脏一下子像是被什么什么东西击中了,狠狠的抽疼了起来,难道她注定要得不到平静的生活吗?肖喜喜伸出了手臂,紧紧的抱住了躺在身边的这个人,不停颤抖的身躯泄露了她内心的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