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白琢玉,让她跟你去。”
“唉”
尘放下电话,晃悠着点点脑袋,撇撇嘴,他的内心是抗拒的,他能明显感受到白琢玉对他的仇视。莫名其妙的仇视。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接触她,次次碰壁——以前追对象时都没这么费劲过。
领导的命令又不能抗拒,只能是心中埋怨:不好意思找她干活、你招她干啥,老使唤我去。。。
但他还是踌躇着走到白琢玉的办公桌前,后者如往常一样,穿着尘看不懂的衣服、伏在办公桌上,看着似乎永远都不会完结的电视剧。
尘站在她后、硬头皮挑起话头:“那个。。。白琢玉。”
对方插着耳机、毫无反应。
他只好自顾接着说:“领导让你跟我出门办点事。”
她头动了一下、摘下一侧耳机,语气像荡在半空的灰吊子:“他说什么了?”
尘复述了一遍领导的意思。
“你等我一下。”她拿起手机走出办公室了。
其他人这才敢凑过来问东问西。
尘嫌弃的对几人翻个白眼:“你几个怎么跟苍蝇似的?”
“哪的话。哥几个是关心你呐,对不。”
“要得。”
啪的一下,很快啊,几人还在拌嘴时白琢玉回来了,换了一身很普通的打扮,扔大街上马上就找不到的那种。
她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尘:“走吧。”
一路上,尘开始说几句,见她没搭茬就再没说什么。尴尬的气氛像沥青浇筑在他们四周。
尘领着她拐进一个普通破旧的老小区。夕阳下,那几位坐在长石櫈上的老人,静静看着两人走进其中一栋。
他们按着提供的地址,站定在一个贴着倒“福”的黑色防盗门前,尘才敲了一声,门就被上官虹打开了。
这男人现在看起来得体多了,眼镜上的油污也擦干净了。
他悄声比了个“嘘”,就把尘往外推。虽感莫名其妙,但尘还是顺应了他,准备走掉。
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虹儿,谁啊?”
尘赶忙撒谎:“我是送外卖。。。”
怎知上官虹“孬”一嗓子:“问路的!”
尘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看爷们像是能爬三楼来问路的傻子么?
说话间上官虹的母亲已经走过来了:“做什么的?”
围着洗得发白的围裙,被水泡皱的手正拿一张潮湿的干净抹布,憔悴的神情木然看着尘与白琢玉。
“阿姨您好。”尘扫了一眼屋内,没有什么考究的东西,寻常人家的桌椅,寻常人家的老冰箱与经久耐用的d国出产的邪门子老式电风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