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段延庆了。
看着段正淳的侍卫们根本不敌几人,段正淳只好亲自上场了,结果阮星竹手中的长剑,便上去了,看着两人的比试,璟璇到没怎么看,只是觉得有人在看自己,眼神让自己很不舒服,只是又看到对面岳老三身边的云中鹤,心想没这人还真是命大,竟然还没死,而且还用那种淫邪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璟璇冷下脸,狠狠地瞪过去,要是眼神能杀人,那这云中鹤怕是早就不行了,云中鹤也看到璟璇的目光,笑了一下,不知和旁边的岳老三说了什么,那岳老三有抬头看着璟璇,大声说道:“老四,你就去把那小娘们抢过来啊,哈哈哈!”众人也听到这话了,又看到璟璇有些难看的脸色,也明白了。
萧峰皱着眉看着对面,原本这就不关自己什么事,听这话想到四大恶人的所作所为,便决定出手了。刚好看到那段正淳要被那人从头上劈下,那力道极猛,这段正淳明显躲不过,而一旁的阮星竹和阿朱则是尖叫出声,几个受伤的侍卫虽想去救,可到底站不起身了,而阿朱在这紧要关头,眼含热泪,咬着嘴唇,看向萧峰,目光中含着乞求的意味 ,看萧峰没注意到自己,只得游资额失望的收回目光,但旁边璟璇可是看的正着,顿时觉得胸口气闷的不行,心想,你爹都快死在别人手上了,你还有心情和别的男人眉目传情!不知有多郁闷。
突然萧峰纵身上前,提住段正淳的后颈,往后退去,躲过那必死的一击,段正淳看着到自己死里逃生,了忙转身朝萧峰抱拳感谢着,而另一边的段延庆看着段正淳从自己手底下逃出,虽知道是老四的色心让人家不舒服,原本看这萧峰没准备出手,只是看热闹罢了,便没放在心上,如今见着老四手里重伤,还对别人的女人不死心,觉得厌烦无比,又想起老三那不长脑子的,心里不舒服,但还是没有说他们什么,只是在旁看着众人对萧峰的感谢。
好一会,众人想起这四大恶人还没走,才看像对面的人,段延庆用伸出铁棒,在地下青石板上写道:“阁下和我何仇。既杀吾徒,又来坏我大事。”听得嗤嗤响声不绝,竟如是在沙中写字一般,十六个字每一笔都深入石里。他的腹语术和上乘内功相结合,能迷人心魄,乱人神智,乃是一项极厉害的邪术。只是这门功夫纯以心力克制对方,倘若敌人的内力修为胜过自己,那便反受其害,见了萧峰相救段正淳的身手,便不敢贸然以腹语术和他说话。
萧峰见他写完,一言不发,走上前去伸脚在地下擦了几擦,将石板上这十六个字擦得干干净净。一个以铁棒在石板上写字已是极难,另一个却伸足便即擦去字迹,这足底的功
夫,比之棒头内力聚于一点,更是艰难得多。两个人一个写,一个擦,一片青石板铺成的湖
畔小径,竟显得便如沙滩一般。段延庆见他擦去这些字迹,知他一来显示身手,二来意思说和自己无怨无仇,过去无意酿成的过节,如能放过不究,那便两家罢手。段延庆自忖不是对手,还是及早抽身,免吃眼前的亏为妙,当下右手铁棒从上而下的划了下来,跟着又是向上一挑,表示‘一笔勾销’之意,随即铁棒着地一点,反跃而出,转过身来,飘然而去。岳老三本想上前和萧峰比划两下的,但叶二娘远远站在七八丈外,叫道:“老三快走,别在这儿出丑啦。”这次这岳老三倒没说什么,只是表情不忿的扶着云中鹤转身离去了。
第25章 第 25 章
看到这四大恶人走了,璟璇也不想在留在这里了,而那段正淳正为诸万里的死难过,也就没怎么挽留两人,叫人将马车找来,两人这才上路。
璟璇原本就心情不好,看着萧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好自己起身进了车厢,留萧峰一个人在外,萧峰看到璟璇生气的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无奈的笑了笑。璟璇进了马车,坐在边上,越想越气,不管是什么都觉得看不顺眼,心里的火越烧越旺,从马车里的小桌子上掉了一杯凉茶,一口气灌下,这才觉得好受了些,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坐着。
两人早就决定要去雁门关,解决了阿朱的事情,萧峰自然是把马车驾的飞快,想尽早赶去雁门关,看着千寻的背影,早就知道璟璇的马匹是匹千里马,可这几日千寻拉着马车载着几人这速度依旧不慢,光看千寻的躯干和四肢就知道定是匹千金难寻的宝马。
快到傍晚时,两人才找到一户农家,准备借宿一晚,可这农家一家四口,只有一件房间,要不是萧峰给的银子多,怕是也不会让出来,虽说萧峰刚进来也说是自己和未婚妻途径此地,来借宿一晚,璟璇还是有些尴尬,虽说两人现在是恋人关系,以前在嵩山的小宅子里也是共处一室,但现如今还是有些拘谨。
萧峰到时没太在意,想着晚上打坐也就过去了,便同意了,又在这农家买了两只鸡,简单的吃了晚饭,等两人回来房间,只见屋子东面是已经烧的很暖和的土炕,上面铺着干净的被褥,璟璇已经很累了,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过,自己先脱了鞋子,躺倒在炕上了。萧峰打了些热水端回来,准备叫璟璇起来洗洗再睡,可看到睡的香甜的人,便不忍心叫醒她了,只得自己将毛巾拧干,拉起璟璇的手小心的擦拭着,萧峰看着在热烘烘的炕上睡的两颊泛红的人,不由的感慨,都说灯下看美人,微黄的油灯照着女子熟睡的脸,萧峰拉过一旁的被子给璟璇盖上,自己则盖着被子躺在旁边。
看着这个愿意陪着自己的女人,说不感动是假的,现在江湖上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契丹人,以后还不知有多少人恨不得将我乔峰除之而后快呢,想起自己知道少林寺方丈竟然是杀了自己父母的仇人,想起师傅和养父母告诉自己的事情,已经确认自己是契丹人了,这次是去看自己父母跳崖的地方和父亲留下的绝迹,又想起上次自己见到的那个人,那是自己的父亲吗?自己还能找到自己父亲吗?
这些日子的相处,萧峰也看出璟璇是个性子懒散的人,喜欢风景好的地方,偶尔还说以后要在哪里隐居,过世外桃源的悠闲生活,这一路上,原本觉得自己太冲动了,自己身世未明,还要绑住这个女子,从个第一次见到她,便知道她定是出身名门,而且自己离开丐帮后,这一路上的花销还有自己养父母住的宅子都是她安排的,以后定是要让人家跟着自己吃苦,原本也想要她离开,可看到璟璇的笑容,又有些舍不得了,知道现在真正离不开她,一辈子也不会放手了,等事情都解决了,定然会带着她一起离开,找一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凭着自己的武艺定然会照顾好她的,突然又想起自己以前保家卫国的想法,自己这些年不知道杀了多少契丹人,觉得有些迷茫。
转头看这身边动来动去,睡着都不老实的人,大概是热的,将被子踢在一边,外衣也因为乱动而有些散开,萧峰只得又将被子拉起来给盖好,就这样来回好几次,璟璇还没醒来,萧峰害怕璟璇着凉了,只得自己靠近将璟璇抱在怀里,又给两人盖上被子,这才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璟璇迷迷糊糊觉得自己被紧紧禁锢着,动弹不得,只得先睁开眼睛,看着窗外还是漆黑一片,看着自己身边的萧峰,想起自己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从没想过自己会和萧峰在一起,原本是喜欢书中的人物,而现在看着眼前这个有血有肉的人,不知为何,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只得将脸贴近萧峰的胸前,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双手抱紧他,萧峰感觉到璟璇的动作,小声的问道:“怎么了?想喝水吗?”璟璇依旧搂着他的要,摇摇头,没说话,萧峰抓住怀中人的腰,往上一提,变成两人面对面的姿势,看不太清楚璟璇脸色,只好伸手摸了下,没什么,便将两个人的被子又往上拉了下,此时两个人靠得极近,璟璇觉得萧峰的嘴就在自己旁边几厘米处,呼出的热气更是让自己有些心猿意马,不知是不是因为在黑暗中,璟璇更觉得有些紧张,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微微转头让两人的身体更加贴近,口中发出细细的呻吟,萧峰原本以为是自己将璟璇抱的太紧热的,便稍微拉开两人的距离,只是刚离开一点,就觉察到璟璇有自己贴过来,借着月光,也只是看到璟璇晶亮的眸子和泛红的脸颊。
此时,璟璇又凑上了自己的唇,轻轻地触碰着萧峰的侧脸,扭动着身体,似乎想要更加靠近。萧峰楞了一下,便转头细细的吻着自己心仪的女子。
也许是因为都看不太清楚对方,萧峰没像以前那样浅尝即止,而是慢慢的向下移,在自己身下的女子的脖颈间吻着,璟璇只是双手无力的环着身上的男人,最后是觉得自己上身有些冷,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着寸缕,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惊叫,萧峰这才清醒过来,支起上身抓过一旁的里衣,盖住眼前的身体,有拉过被子将两人紧紧包住,才压抑着自己说道:“别动!”璟璇也明白过来,一动也不敢动,好一会,才放松下来,不知在什么时候,连衣服都没穿好,就又睡去了。
等一早醒来,看到房间只有自己一个人,身上的衣服都是皱巴巴的穿着,脸色又突然变得有火烧一般,衣服竟然是他帮自己穿上的,呆愣的坐在床上,久久的不能回神。
准备出发前,自己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萧峰,只好低着头,躲避着萧峰的眼神,璟璇一上马车就钻进车厢里,也不出来,不像以前一样,在外面和萧峰一起了,萧峰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想到两人还没成亲,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在心底打定主意,早点解决事情后,便成亲。
璟璇只是在马车里不知该怎么面对,还在担心萧峰会不会找玄慈报仇,可看萧峰的样子又不像,如果知道萧峰从没想过要找玄慈报仇,会不会惊呆。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思的走着,十几天后,两人才来到了雁门关,来到当年一战的地方,看着石壁上的文字,明显已经有好些年了,还是清晰无比,不由得想到自己父亲有多厉害,又将玄慈拓印的自己拿出来对照着石壁上得字迹,看完后又转头看向另一边的悬崖,走进朝下望去,根本看不清谷底的情况,璟璇在一边担心萧峰会不会冲动之下做什么,只得小心的跟在萧峰身后。
萧峰还是说要下去看一看,要璟璇留在上面等他,璟璇自然不愿意,两人只得将马车拉去石壁后面藏起来,两人一块下去,璟璇跟在萧峰身后下去,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如愿到达崖底,璟璇又抬头看了上面,谁知根本看不清。
两人在这崖底四处查看,也没发现什么,只得上去了,两人快上去后发现上面好像有什么声音,值得加快速度,两人一上来,便看到不远处有一队穿着宋朝兵服的人压着不少穿着契丹人服饰的老幼妇孺而来,璟璇就知道这应该就是和萧峰身上纹着一样的狼头的契丹人了,也就是萧峰终于可以肯定自己是契丹人的时候了。
第26章 第 26 章
看着前面的官兵,想着自己要在这里定然会被盘查,未免麻烦两人变躲在石壁后面,两人正自出神,忽听得两声小孩的哭叫,萧峰大吃一惊,如入梦境:“怎么又有了小孩?”跟着又听得几个妇女的尖叫声音。他伸首外张,看清楚了那些大宋官兵,每人马上大都还掳掠了一个妇女,所有妇孺都穿着契丹牧人的装束。好几个大宋官兵伸手在契丹女子身上摸索抓捏,猥亵丑恶,不堪人目。有些女子抗拒支撑,便立遭官兵喝骂殴击。萧峰看得出奇,不明所以。见这些人要从这过,径向雁门关驰去。璟璇问道:“萧大哥,他们干什么?”萧峰摇了摇头,心想:“边关的守军怎地如此荒唐?”
跟着岭道上又来了三十余名官兵,驱赶着数百头牛羊和十余名契丹妇女,只听得一名军官道:“这一次打草谷,收成不怎么好,大帅会不会发脾气?”另一名军官道:“辽狗的牛羊虽抢得不多,但抢来的女子中,有两三个相貌不差,陪大帅快活快活,他脾气就好了。”第一个军官道:“三十几个女人,大伙儿不够分的,明儿辛苦一天,再去抢些来。”一个士兵笑道:’辽狗得到风声,早就逃得清光啦,再要打草谷,须得等两三个月。”
萧峰听到这里,不由得怒气填胸,心想这些官兵的行径,比之最凶恶的下三滥资贼更有不如。突然之间,一个契丹妇女怀中抱着的婴儿大声哭了起来。那契丹女子伸手推开一名大宋军官的手,转头去哄啼哭的孩子。那军官大怒,抓起那孩子摔在地下,跟着纵马而前,眼看着马蹄踏在孩儿身上,璟璇一直在边上看着,看着那军官要将那孩子摔在地上时,就连忙要萧峰救下那孩子,萧峰一生中见过不少残暴凶狠之事,但这般公然要以残杀婴孩为乐,却是第一次见到。他气愤之极,看着璟璇要他救下那孩子,便立刻飞身而去,一掌打偏那马头,把那军官打下马来,当场毙命,又拾起那婴儿的襁褓,递给随后而来的璟璇。
自己朝这一群官兵过去,这时后面又有十余名官兵呼啸而来。这些大宋官兵也都乘马,手中高举长矛,矛头上大都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首级,马后系着长绳,缚了五个契丹男子。乔峰瞧那些契丹人的装束,都是寻常牧人,有两个年纪甚老,白发苍然,另外三个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他心下了然,这些大宋官兵出去掳掠,壮年的契丹牧人都逃走了,却将妇孺老弱捉了来。
那后面的人倒还没看到萧峰打死一个军官,还在那里说笑,只听得一个军官笑道:“斩得十四具首级,活捉辽狗五名,功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升官一级,赏银一百两,那是有的。”另一人道:“老高,这里西去五十里,有个契丹人市集,你敢不敢去打草谷?”那老高道:“有什么不敢?你欺我新来么?老子新来,正要多立功。”说话之间,一行人已经看到了萧峰两人。
那为首的几人看到璟璇,便都哈哈大笑起来,最前头那个眼光放肆的打量着璟璇说道:“哎呦!这又来一个大美人,带回去献给大帅!等大帅玩够了,咱们兄弟也尝尝这美人的滋味!哈哈哈!”听到这话,璟璇铁青这一张脸,想看死人一样的看着那人,而萧峰直接上前一掌将那人打下马来,有连着将几人击毙。
而看到前面的骚乱,契丹老汉用力一扯,将旁边一人从马上拉了下来,张口往他颈中咬去,便在这时,另一名大宋军官从马上一刀砍了下来,狠狠砍在那老汉背上,跟着俯身抓住他后领,将他拉开,摔在地下的那人方得爬起。那人气恼已极,挥刀又在那契丹老汉身上砍了几刀。那老汉摇晃了几下,竟不跌倒。众官兵或举长矛,或提马刀,团团围在他的身周。
那老汉转向北方,解开了上身衣衫,挺立身子,突然高声叫号起来,声音悲凉,有若狼嗥,一时之间,众军官脸上都现惊惧之色。萧峰心下悚然,蓦地里似觉和这契丹老汉心灵相通,这几下垂死时的狼嗥之声,自己岁不曾叫过。但也知道那是自知将死,心中悲愤莫可抑制,忍不住纵声便如野兽般的狂叫。这时听了这几声呼号,心中油然而起亲近之意,更不多想,飞抓起那些大宋官兵,一个个都投下崖去。萧峰打得兴发,连他们乘坐的马匹也都一掌一匹,推入深谷,人号马嘶,响了一阵,便即沉寂。
那几个契丹人见他如此神威,都看得呆了。萧峰杀尽十余名官兵,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