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张宇凡独坐在楼顶。
微风偏冷,吹得树林沙沙作响。
一缕清风吹起耳畔的束发,月光朦胧照在张宇凡脸庞,复杂的眼神里勾勒着些许回忆。
“师父……”
自从离开村子后,到现在已有许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师父;虽说不久前拜了若陀为师,但他总是时不时陷入沉睡,有时候遇到一些修炼上的问题也只能自己解决。
……
思绪渐起,然而身后忽地吹来一缕寒风立马吹断了张宇凡的思绪。
察觉到有人靠近,眼神里暗藏杀机,张宇凡迅速回眸,看到了前来之人竟是今日与自己对战的任文杰。
微风吹拂,扰动起他那一头凌乱的黑发,身上的白袍随风而动,却吹不动狭长眼眸里的精神气。
他的腰间依旧斜挎着那把奇特的长刀,但长刀上的那一股威压此刻却是荡然无存。
任文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懒懒散散坐到张宇凡身边,丝毫没有了白天那般傲气:“大晚上的怎么跑上边来了?”
张宇凡目光继续望向月亮,说道:“睡不着,吹风。”
任文杰瞄了张宇凡一眼,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是在纠结今天竞技台的事?”
“哪有这么小心眼。”
任文杰微微一笑,目光看向张宇凡道:“要是你境界再高一些,今日比赛的结果可能就不一样了。”说着,他拔出了那把斜挎在腰间的长刀,刀刃在月光的照映下竟是折射出了一条显眼的裂痕。
张宇凡见状脸色抹过一丝震惊:“这是……?”
任文杰柔情似水的目光缓缓落在手中的傲月上,宛若在看一个情人一般,他伸手轻抚傲月的刀刃,然后对张宇凡说道:“傲月的这条裂痕,是你斩出的。”
“自从得到傲月以来,你还是第一个能在它身上留有伤痕的人。”
“今日我虽然赢了,但也只是赢在修为上;若你修为再与我接近些,我可能还不是你的对手。”
闻言,张宇凡笑了笑,说:“输了就是输了,不必这般解释什么。”
任文杰将傲月收入刀鞘中,见张宇凡这般认真的态度,脸庞不禁展露出笑容:“你这人好生合我任文杰胃口。”
“今日咱俩遇见就算缘分,交个朋友如何?”
张宇凡微微一愣,抬眸看向一旁的任文杰,见他脸上认真的模样不像是随口说出的,又觉得这人倒是有些随和有趣,于是脑海里思索数息后张宇凡便答应了下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