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肢轻扭,玉臂娇柔,目光水润勾人。
岸边的男子瞧见,顿时放轻了呼吸。
花船上的女子似乎十分享受被人注视的场面,面纱底下的红唇微微勾起,舞姿更加魅惑。
乐声渐渐低去,一位穿着红棕衣裙的女人走了出来。
话语间,尽是些漂亮话。
在男子们等不及的目光下,才缓缓介绍旁边的女子。
玉清楼的女子都有一个待客用的名字,入了这玉清楼,便代表抛却前尘,名字也跟着一同抛却。
姜知禾侧耳听着江长乐的话,一边瞧着花船上的表演。
“前几位都是玉清楼比较受欢迎的,第一位叫婉月,接着是秋儿、泠冬。”
现在上台表演的是一位穿着白衣的女子,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衣着暴露,而是从脖颈到脚尖,都裹得严严实实。
身影随琴音而动。
玉清楼的女子的确有两把刷子。
身姿曼妙不说,能够顶着寒风表演便让人佩服。
人群喧闹,男子瞧的眼睛微红,激情非常。
女子们则神色鄙夷,匆匆一眼便不再多看,生怕脏了自己的眼。
方白芝瞧了一眼也不看了。
余光注意到姜知禾眼冒金光的激动模样。
不由得蹙了蹙眉,想到对方的身份,眉头皱得更深了。
见那女子行为越发放肆,男子的欢呼声越响亮,她突然开口道:
“姜姑娘的伤势如何了?”
姜知禾正看得认真,听见这话,下意识回答:“已经好了。”
“既然伤势已好,不知姜姑娘以后有何打算,若是回江城,正好我认得一支商队要回南方。”
这话一出,江长乐这般神经粗的人都注意到不对。
气氛凝滞,江长乐蹙眉道:“不麻烦方小姐了,我与知禾约好过新岁节,冬日本就不适合赶路,要是路上出了事可不好。”
方白芝没想到江长乐会替姜知禾说话,笑道:“是我想岔了,姜姑娘勿怪。”
姜知禾:“不怪不怪,就是以后可别说些不过脑子的话哦。”
姜知禾是好意提醒。
毕竟有江长乐在身边,她不想被怼的话还是注意些吧。
不是说方家嫡女大方得体吗?
然而在方白芝听来,这就是在讽刺她。
她捏紧手里的手绢,柔软的掌心被上面的绣纹碰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