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林笑道:“你明知她不清楚……”
沈东山道:“琼姑娘是敝上的掌珠,哪有……”
皇甫林道:“可是她的生身父如今就在你眼前。”
沈东山摇头说道:“我看琼姑娘是弄错了……”
皇甫林道:“阁下,别顾左右而言他了,我问你……”
沈东山道:“我认为敝上是真‘南令’。”
皇甫林像没听见,笑了笑,道:“阁下,我听说‘西魔’呼延海把费‘中尊’的儿子击落了‘祝融’极颠,有这回事?”
沈东山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皇甫林道:“我也听说你把这消息报与了琼儿,是么?”
沈东山义形于色,慨然说道:“这是我应该的,我知道姑娘……”
跟皇甫林道:“如今我知道了,费‘中尊’的儿子并没有死,而且我更知道琼儿擒了‘西魔’,然后把他带上了‘祝融’极颠,这你知道么?”
沈东山摇头说道:“这我不知道。”
皇甫林道:“你不是说在‘长沙’城外碰见了左大侠么?当时我跟谁在一起?”
沈东山道:“我不认识。”
皇甫林笑道:“就算你不认识吧,可是,你认为‘西魔’已经死了么?”
沈东山道:“我不知道,不过,据我看,论情,论理,只要他落在了琼姑娘手里,他就绝不该有活命的机会。”
皇甫林笑道:“不错,只是真要那样,琼儿她岂不成了罪人……”
沈东山摇头说道:“阁下这话我不敢苟同,琼姑娘是替费少侠报仇……”
皇甫林道:“费慕人并没有死。”
沈东山道:“可是呼延大侠把费少侠击落了‘祝融’极颠,这是事实。”
皇甫林道:“我承认,这是事实。”
“再说……”沈东山道:“琼姑娘并不知道费少侠没有死。”
皇甫林道:“我也承认,她是不知道,可是,你知道。”
沈东山一震,道:“我,我也不知道,‘祝融’极颠千寻,休说是被击落,就是失足跌下,任何人也会认为必死无疑。”
皇甫林道:“是理,然而你却是在碰到费少侠之后,才把这消息报与琼儿的。”
沈东山道:“我说过,我不认识……”
皇甫林道:“你那主人先害了我,然后再害琼儿,其心肠之狠毒,可想而知,琼儿这方面我已经拦住了她对你的惩罚,不过有一个人却不肯放过你。”
沈东山忙道:“阁下说谁?”
皇甫林道:“西魔呼延海。”
沈东山那张脸一下没了红色,失声说道:“他,他没死……”
皇甫林道:“我不说过么?他若死了,琼儿岂不成了大罪人?”
沈东山忽地转趋平静,道:“我不以为琼姑娘会饶了他。”
“当然。”皇甫林道:“若按琼儿的意思,再有十个呼延海也活不了,只是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在‘东湖’中了冷遇春的计,酒后失言……”
沈东山忙道:“冷遇春?”
“不错。”皇甫林道:“他计赚西域双妖脱身,赶往‘南岳’阻拦琼儿,可巧在半途碰上了我夫妇,我夫妇乃及时拦住了琼儿,你明白了么?”
沈东山脸色大变,咬牙说道:“好个冷遇春,原来他……”
住口不言。
皇甫林笑道:“别怪他,要怪只该怪你自己……”
顿了顿,接道:“呼延西魔的性情脾气是众所周知的,他对付恶人的手法,尤其是对害他的人的手法,其狠,其辣,恐怕你阁下不会没有听说过。”
沈东山身形为之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