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姜州受人瞩目的大事,除了死在顾景攀身上的妓女中毒案之外,就是陈子良之死。
陈子良,浙州海盐人,死前曾任十六集团军总司令部调查室主任,是整个姜州除了顾家,最让人闻风丧胆的人。
而他现在和死在顾景攀身上的那个妓女一样,也死在了妓女的房间里。
事发之后,军政府马上全境通缉那个新来的妓女小桃红,可是小桃红在事发当夜就不知去向。
警察追到小桃红卖身之前的家里,发现那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那家人的影子。
军政府这才后知后觉,这小桃红,恐怕根本不是姜州人士。陈子良的死,恐怕是有人暗杀。
北边政府对于姜州军政府查到的这个结果很不满意,尤其是第十六集团军总司令蔡贺湘,在给顾金帆打了不知道多少电话之后,蔡贺湘决定派了专门的调查组来姜州调查陈子良的死因。
街头巷尾对这事说得多,有人不理解,“不就是区区一个调查室的主任,死了就死了,还值得上头这么大动静?”
“这年月哪天不死人?”
这话一出,周围的看客都围了过来,“老兄,听你口音,你不是姜州本地人吧?”
那人点了点头,“我媳妇娘家是姜州的,我陪着我媳妇回娘家走亲戚,这还是第一回来。”
众人露出一个‘果不其然’的表情,有人就冲着一个长胡子老头喊上了,“七爷,左右闲着无事,您给他讲讲这位陈子良陈主任之死,到底是个怎么一回事。”
被点名的那位七爷,原是这家酒馆的说书先生,见众人起哄,这本来也是他的拿手戏,于是他骄傲的点了点头,搁下了手中的扇子。
“顾家主政姜州之前,姜州好长时间没有军政府,都是姜州政府说了算。”
“可是这姜州市政府的头上,还有位大爷,那就是十六集团军调查室主任,陈子良。”
“这陈子良,和十六集团军的总司令蔡贺湘是老乡,都是浙州海盐人,要不然他也坐不上调查室主任这个位置。”
“您必定要问了,不就是个调查室主任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哎,他还真就了不起了。”
“这调查室,原本就是十六集团军的一个特务情报组织,他不归姜州政府管,而是直接归北边政府管,主要任务就是充分了解敌情,掌握对方动向,以及预防和打击对方的间谍活动,并且不受姜州政府辖制。”
“正因为如此,这调查室权力很大,想抓谁抓谁,想打谁打谁,只要是被他盯上,那绝没有好下场。”
听到这里,那位外地客人就纳闷了,“那这也跟咱老百姓没有关系啊,怎么这人一死,到处都叫好,反倒是上面不高兴。”
七爷捋一把胡子,缓缓道,“您瞧您这着急劲儿,我不是还没说完吗。”
“我刚才说的那些,那都是表面上的事,实际上自打这陈子良当上了调查室的主任,他对这什么敌情啊间谍啊丝毫不过问,反而是把咱们姜州的富商,以及来姜州做生意的人做为主要的调查对象,勒索诬陷,敲诈逼供,奸淫妇女,简直是无恶不作!”
“现在他死了,你说说,这老百姓能不高兴吗。”
那外地客人恍然大悟,就有人来问了,“七爷,你说,这杀陈子良的人,究竟是谁啊。”
七爷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那军政府里头的顾督军,都查不出来,我一个说书的怎么知道?”
众人也哄笑起来,问话的人不气馁道,“瞧七爷您这话说得,咱们这一片儿,谁不知道就七爷您最擅长推理?”
“前头警局王哑巴死亡案,警局不还请你去了吗?”
提到这事,七爷只笑不说话,众人八卦心起,也跟着问道,“对啊,七爷,您推理一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