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信子带着手下四大长老,如附骨之蛆一样跟随而来,围在了藏风阁前,上下打量着李进和方寻,得意洋洋道:“居然还有别的小老鼠混进来,嗯,不错不错,这次收获不小。易珏,这次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是要战死呢,还是从了我端木先生?若是从了,这岛主夫人的位置,还是你坐,你女儿只能在你之后。”
“无耻!”兔子拔出剑来,就要拼命。
李进一把拉住,目中带着劝解之色,摇了摇头:“这种小人,只能得意一时,何必跟将死之人计较?”
“端木,你扶桑岛口口声声说这醉仙岛是你们的基业,那么我来问你,这尊石像,你可认得?”易珏沉声问道。
端木信子笑道:“什么石像,我认他做什么?这醉仙岛即使以前不是我们的,今后也是我们的了,这前前后后,有什么区别?像这样的仙府宝地,自然是有德有能中居之,我端木先生来管理他,才叫理所当然。”
易珏呸了一声:“此刻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不说这原先就是你扶桑岛之地了?好。我便告诉你,这尊石像,乃是我醉仙岛第一代先师的蓝颜知己,相传乃是蜀山剑仙。虽不知其姓名,却是一处印记,你等需是狡辩不得。”
端木信子大咧咧道:“是狡辩不得,老子今天也没打算狡辩,就是打算强抢你的,弱要战就战。这醉仙岛大好基业,依天地之灵气而建。若是毁在战乱之中,却也可惜啊。”
反正不是自己的东西,他没理由比易珏更心疼。
连方寻都忍不住在心中骂他卑鄙,李进却笑眯眯道:“确实,如此大好的醉仙岛,毁了实在可惜。战是不用战的,大家坐下来谈谈,有什么不好的?就让我们外来的客人做个和事老如何?”
拖延战术正在分分钟见效,哪知端木信子根本不知这套:“小子,你是哪来的野种?这里轮到你来说话么?易珏,你别拖时间,拖来拖去也没用。我岛外还请了其他门派的高手把守,即使你能请到高手来助阵,也进不来。”
易珏越是焦急,李进却根本不信,以端木信子这幅德行,就算能请到高手。差不多也就是同一个等级的高手,跟青阳他们对上。根本不是一合之将,用不着担心,只有青阳他们赶到,一切无碍。
“端木信子,你我争斗数百年,你如此趁人之危,不算本事。即使能占夺醉仙岛,我也不服你,想我从你,那更是休想。今日我既然无法为站,咱们就按醉仙岛的规矩来一次赌约,你若赢了,醉仙岛归你,我也真相服你从你!”易珏忽然灵机一动。
端木信子不是担心自己攻不下来醉仙岛,而是一直在考虑怎么能让这对母女心甘情愿跟了自己。听易珏如此一说,倒是有些心动:“你且说说怎么赌。”
“我醉仙岛向来不收男弟子,女子之身也向来不嫁。岛外若有人来提亲,必先要通过两道考验。第一道考验,就是将这座石像手上的玉笛取下。此笛有个名号,叫作君子管,与我的公主笛相配。”
说罢,她从腰间取出一物。李进凝目瞧去,却是一跟竹笛,看样子却非那紫竹林的竹子所做。只见她随手晃动,顿时流光溢彩。
石像自然就是藏风阁前那一座了。
大端木信子笑嘻嘻道:“这个容易!”话音才落,身子已经提纵而起,短小的身材凌空腾飞,跳落到那石像旁边,口中衔着一根花枝,双手将之取下,微微晃动,不住划着小圈,不断加速,最后转成一团,发出一道惊人的吸力,卷向那石像手里的君子管。
易珏身子一闪,嫌恶的瞥了端木信子一眼,退到一旁,显然不愿与这恶人站得太近。
端木信子这跟花枝,看似与一般花朵无异,其实却是烈日岛的一门宝物,配合端木信子的心法,与旁人的兵器一般使用,却又多一份优雅和诡异。
然而那石像融合了无上道力雕成,内含蜀山和醉仙岛两派的道法,以端木信子之能,却也难将那君子管取下。无论他怎么催动真元,那石像始终岿然屹立,手中的君子纹丝不动。
李进哈哈笑道:“看来阁下并不是岛主的如意郎君呐!还是早早回去歇着吧!”
端木信子一怒之下,蛮劲发作,竟不顾禁忌,功力陡然变化,发出一道攻击道法,撞向那座雕像,竟是要把那石像粉身碎骨,完全击碎。
易珏冷冷一笑,竟不阻拦。
扶桑岛那名大长老却察觉到易珏嘴角那一丝得意的冷笑,连忙大喝:“不可!”
话音还没有落下,那石像蓦地如同怒目金刚,形状威严,散发出轰鸣之声,如同怒气勃发的样子,同时周身举起厚厚一层黄芒,倏地四散开来,千百道黄光从中射出,全部罩向端木信子那矮小的身躯。
端木信子毕竟是一岛之主,听到本派大长老的断喝,立知不妙,连忙身子一扭。临风遁去,旋即光芒一敛,狼狈的出现在地面上,惊怒交加。瞪看着那石像。
石像一阵轰鸣过后,又回复了平静,样子依旧柔和静谧,潇洒中带点惆怅。
易珏曼妙的身影再度来到石像旁边,淡淡道:“端木信子岛主这个赌算是失败了,却又如何交代!”
李进目瞪口呆地盯着那石像,他知道端木信子那一撞之力有多厉害,怎么说人家也是无婴期高手。居然将身合体一撞,居然无法触动石像半分!反而差点被石像射出的无上道力伤了!
端木信子老羞成怒,哇呀呀气得大叫:“他妈的跟我玩阴的,别怪我心狠手辣了,给我动手!”
“慢!”易珏冷喝道,“端木信子,你若轻举妄动,最多落得个玉石俱焚的下场,你可知道,刚才你撞那石像之时,已经触动了我醉仙岛的大阵根本四象八卦绝杀大阵,只要我这公主笛与那君子管一合,立刻催动岛内所有大阵。到时非但有万把飞剑前来射你,更有天雷地火招呼,你若不怕死的,就来试试!”
端木信子别的倒是不怕,但对于醉仙岛的阵法,一向都是心有戚戚焉的。眼珠子骨碌乱转。一时拿不定主意。
易珏岂容他有思考时间,又道:“你说我玩阴的。却是怎么玩?这君子管本就有此意,你取不下,这里还有其他男人,可以一一试之。”
端木信子目光转向四大长老:“你们谁去再试试!?”
四大长老面面相觑,无人敢出这头,刚才实习射出的那些金光,他们不是瞎子,自然看到了。以端木信子元婴期的修为,都躲的那么狼狈,自己比他还差好大一截,岂能有好果子吃的?
李进见状哈哈大笑:“瞧你们那点德性,还怕有什么暗算不成?你们不敢,我却来试试。”
乐乐呵呵的来到实习跟前,情知自己肯定也取不下来那根君子管,当下乐得装大方道:“依我看呐!这就是端木岛主你和醉仙岛无缘,否则哪用得着那么麻烦?随随便便伸手,照样取得下来,你且看我的。”
他这样说,担任是为了掩饰自己修为不够的尴尬。众人但见他老实不客气,笑嘻嘻走近前去,居然这难道伸手去够那根君子管。
这一取之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根玉笛竟轻松脱落,到了李进手上。
李进拿着玉笛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