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鲲鹏统帅,金乌和湿婆为副。牛魔王为正印先锋。其他大圣为副先锋,带领各路妖族好手,杀向天庭。将灵霄宝殿围得那叫一个水泄不通。
那天庭连发九道圣旨,号召各路仙众上天勤王,只不过这圣旨发出,几乎等于是泥出大海,在妖族的强势之下,竟无一路仙神前来。显然还没动上手,就已经被妖族吓破了胆子。
因为三界之中,都已经听说了,这一杀劫,没有封神榜可立,只有赏罚天书三卷,都在天妖宫圣人手中主持。要在往前的话,怎么着都还有一个神位可捞一捞。可如今,一旦在赏罚天书上记载一笔重地。很可能永不超生。这个代价,未免就太大了。
不过天庭在三界傲立这么久,根基还是有的。以玉皇大帝为核心的四御,有五方五老,四大天王,五岳帝君,二十八宿,十二元辰,六丁六甲还有各路战将,掌握雄兵千万,其实也算实力强大。
只是经过上一次征伐,即使由杨戬领军,有灵山佛门呼应,仍旧落Jcwxv手打得个惨败地下场,因此天庭在气势上输了一大截,未战而先怯了。
鲲鹏带领五百万妖兵,将天庭围得水泄不通,每日征伐。连战十场,全部取胜。杀得天庭诸将纷纷胆寒,无人敢于应战。
好在那稹元子投靠天庭,有他坐镇,以地书护持天庭根基,使得妖族大军无法轻松攻破天庭,但在阵势上,天庭已经明显输了。
这一日副统帅湿婆亲自点齐阿修罗魔道三十万雄兵,上前叫阵,指名道姓要镇元子出战。身为阿修罗魔道的二号人物,湿婆的修为几乎不在冥河老祖之下,尤其是他将阿鼻、元屠二剑合炼,使得修为更胜一筹。
叫阵镇元子,虽无必胜把握,却有制他之术。他料准稹元子一人强悍,手下门徒却是没有杰出之辈,而自己阿修罗魔道手下四大法王,俱都是有大神通之人,加上有修罗十宝坐镇,若将稹元子围住,即使强如稹元子,也定然无法逃脱。
稹元子此时已经是天庭的一要靠山柱子,他若倒下,天庭的军心必然大受损伤。但镇元子好歹也是曾经地地仙之祖,沦落到投靠天庭,本已经十分失了体面,此时被叫阵,若是龟缩不出,日后必然成为笑柄。
灵霄宝殿里,那天庭四御及五方五老,连同一些尊贵神仙,与稹元子正在紧张商谈。
那玉皇大帝巡视四方,问道:“妖人势众,其志不,诸卿谁与我分忧?”
这话等于白问,根本没有人搭腔,一旁的王母娘娘坐立不安,抱怨道:“平素一个个自夸逞能,到了关键的时候,竟没有一个人敢去和这些妖孽见仗?难道要陛下和哀家我披挂上阵不成?”
“王母娘娘息怒,天妖宫兴起乃是天数,非人力所能抑制。那李进如今掌握赏罚天书三卷,正是当红之时。谁去与他硬杠,乃是自取灭亡。众将非力所不及,而是心怯。此乃常情,不得不正视之。”
王母娘娘见说话的是太白金星,好歹是老资格,当下也不便训斥,只得叹道:“难道因为一个怕字,就忘了君恩不成?我只知道,为将者为报君恩,舍身成仁也是等闲,如此退缩,岂不是堕了天庭威风?”
太白金星赔笑道:“倒非怕死,只是徒然送命,白白牺牲,对天庭局势也无裨益,依老臣之见,战与不战,天庭还是有选择权的。”
玉皇大帝不悦道:“长庚星,你又要出那个馊主意吧?当初妖猴闹天宫,就是因为你说要和为贵,招安招安,招到最后,天庭体面尽失。”
众将都是心里冷笑,莫非不招安天庭就体面了?天庭到了这步,哪还有什么体面可言?真是自欺欺人。送死的却是我们这些战将,他高座帝位,怎知道轻重。到了这一步,却还摆什么皇家尊严。这帝位能坐多久且不说,单说这天庭,什么进修有过尊严了?还不是仙道佛门的傀儡而已?
稹元子见他们君臣对答,知道再说下去,局面只会更加糟糕,当下说道:“陛下,依贫道之见,天庭之所以受那天妖宫征伐,非在于天庭的实力,而在于天庭的这个名号。天妖宫的真正敌人,乃是另有其人。而每一次杀劫,其实都是圣人之间地游戏。人为弈者,我等为棋子而已。”
夂稹元子自然不方便把话说得太清楚,他可不能把矛头转向那些圣人,只能隐讳地表达这些想法,很明显,镇元子领教过李进的厉害,知道天妖宫的实力绝对不是天庭所能抵抗地,他的用意也是求和,而非求战。
玉皇大帝却是不敢想像呵斥太白金星那样呵斥镇元子,低头思忖片刻,哀叹一声:“仙师所语,我不是不知道。只是这天庭受命于仙道佛门,我等即使不能守住基业,也不能投敌失节吧?”
那北方北极中天紫微大帝笑道:“皇兄,若是你我都有混元道果,这些话也不用提了。只是如今地形势很明显,妖族进攻不会停,而仙道佛门根本没有Jcwxv手打支援的打算。即使有的话,相信天妖宫主人手下强手如云,也定能应付自如。如今天庭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反正得罪哪边都是得罪,还不如在保全自身的情况下得罪他们。况且咱们还可以赌一赌。”
“赌?怎么赌?”玉皇大帝不解地道。
“赌还不容易么?咱们让出天庭,将游戏权交还给圣人之间。天庭解散,各自退避海岛仙山,遁世不出。表明态度,从此不参与三界征伐之事。如此一来,这一杀劫不管谁是赢家,解散后的天庭,根本不算威胁。是么?”
玉皇大帝道:“说来说去,还是投降,还是要将基业让出。”
他是皇帝,是天庭的统治者,自然权力欲望比他人强很多,要他交出权力,交出象征尊贵的皇位,还真是割舍不了。
南方南极长生大帝叹道:“皇兄,你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只是你今日放不下权力欲望,他朝很可能就是埋骨之日。你是愿意得一时富贵,还是想求长生久视?这权力富贵,原是大梦一场,惟有长生,才是正道啊。迷途已久,何不就此清醒?难道你以为天庭还能保全?还能在巫妖二族面前掌管三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