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这里的最好酒给小爷端上来,要最好的。”卫昭大喇喇又不失优雅地坐下来,他的那些狗腿子们立即进行了清场。
陈瑾初知道这是个金主,道:“坤子,去给这位公子搬几坛好酒过来,由着他选。”
坤子就是她之前高薪挖过来的年轻人,全名梁坤。
“你想灌醉小爷啊?几坛?小爷不是说了,要最好的,难道这几坛并列最好的?”
矫情!刻薄!
这是陈瑾初对卫昭的第二印象。
陈瑾初道:“把屠苏给这位公子端上来。”
“屠苏是我们这里最好的酒,而且是窖藏了二十年的屠苏。”陈瑾初对着卫昭笑道。
卫昭笑了笑,这养尊处优的白净脸蛋上绽放出来的笑容甚是纯净和好看,但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好听了,明显带着嗤之以鼻的意味:“这窖藏二十年的屠苏就成了最好的酒?他们还推荐来小爷来这小酒馆,我看也不过是浪得虚名。”
陈瑾初虽然看出他是金主,却并不想做成这单生意,这种纨绔子弟没那么好应付,但是,赚钱是其次,怕惹麻烦却是第一位的,他带来的那些狗腿子,万一把她的店给砸喽!
“您要么尝尝看?我们小本经营,混口饭吃,公子贵气逼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到我这个小店来,那真是蓬荜生辉。这是我们能拿出的最好的酒了。我们真的是尽力了,公子若是不满意,不妨移动大驾,前街有两家酒楼,向来迎接贵客,藏酒甚多。若是找不到地方,我给公子带路。”陈瑾初满脸诚恳地说道。
卫昭看了看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纨绔的意味十足,笑道:“放下吧。掌柜的倒是会说话。”
他给一个近身伺候的人递了个眼色,那人会意,从袖笼里拿出两锭银子,道:“给公子准备点下酒菜。”
陈瑾初看了看银锭子,不少,够她做几天的买卖了,但是,她这屠苏酒本来就贵,这两锭银子也只是这一坛屠苏酒的卖价,她总归要赚点!哪里还有余钱配下酒菜?
“公子,请您稍等,我们这就去准备,只是,这钱不够啊。小店进货少,所以,进价比较高,像这种屠苏酒,一两难求,本就是天价。”陈瑾初笑容可掬道。
卫昭突然笑了,道:“掌柜的,你够实在的。卖给小爷我一坛屠苏,都不送点下酒菜?”
陈瑾初无奈笑了,都说有钱人抠门,看来传言不虚!
她送了花生米、酱牛肉、腐竹黄瓜,又送了几盘她自己烤的小饼干以及桃酥。
卫昭临走的时候又留下了一锭银子。
出手阔绰——这是陈瑾初对卫昭的第三个印象。
卫昭接下来每天都过来,喝点酒,吃些点心,顺带闲聊。
陈瑾初闲着没事的时候做了不少现代点心,饼干、花生酥、面包,还做过两回烤蛋糕,这项技能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那会子她的朋友都结婚生子带娃去了,没人和她玩,她就去学了烘焙课。
“和小爷说说,你怎么就成了寡妇的?”卫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