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稍微一愣:“确有此药,只在老朽施针之时所用,病者服用后,便不醒人事,不觉疼痛,老朽便可趁这时机施针,病者没有病痛之苦。只是,此药甚为隐秘,老朽亦少使用,将军如何得知?”
“哈哈,偶尔听到传闻而已,我只是觉得此药甚是传奇,军中士兵,受的都是外伤,必疼痛无比,如此药有效,或能减轻士兵的痛苦。我是关心士兵!”
华佗犹豫了一下,便说:“将军请放心,老朽亦可将此药方传之,只是此药不可过度使用,会有些许反作用。”
事情聊完后,陈飚带着满脸笑容离开了,此行的收获太大了。十天后,他再次来找两位神医,拿到了两位神医整理出来的急救术。他又把鲁肃找了过来,让其在军中挑选一些士兵,作为军医,先行学习,再将这些士兵分配到各军中。日后时机成熟,他再将此急救术在全军中推广。
时间得过快,转眼到了建安五年六月(200年),诸葛瑾回来了。他去许县前后两个月时间,却没有见过曹操,只是见到了荀彧。荀彧代表曹操,与诸葛瑾谈判,双方订下盟约,不相互侵犯攻伐,如此也算是达到了陈飚的目的。至于曹操,在出兵徐州之后,他迅速攻破刘备,俘虏了关羽,回许县后又于四月下旬,便率军北上,与袁绍对峙。这意味着,官渡之战正式打响。
六月中旬,江东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孙策死了。陈飚一直在关注江东的一举一动,于孙策死后不到十天时间里,便得知其死讯。据说,孙策在秣陵一带打猎之时,被刺客刺杀,传闻是前吴郡太守许贡的门客干的。得知这一消息后,他立即派人把鲁肃等人叫来,商量对策。
在场有五人,除陈飚外,还有甘宁、高顺、鲁肃、诸葛瑾四人。张辽和步骘在合肥,黄忠、许乾驻守江夏,张多、袁雄等有要务外出。
“诸位,斥候快马传来的消息,孙策于十天前死了,是被刺杀而死。对于我军而言,这是一次机会,我欲反击江东。你们有什么主意呢?”
听到孙策死了,鲁肃吃惊可不小,这怎么可能呢?孙策才二十多岁,身强体壮,武艺高强,岂是几名刺客能刺杀的?
突然,他想起了两年前,陈飚曾说出他对孙策的看法,说孙策自恃武勇,疏于防备。当时自己已有投靠孙策之意,陈飚却建议自己两年后再去。如今正好是两年之期,孙策就死了,莫非是巧合?此时,鲁肃突然觉得陈飚有点高深莫测。
陈飚话音刚落,在场之人都无不例外地看着他。
“诸位,我声明,此事可不是我干的。”难怪手下人怀疑,他有最大的动机。
“确实我在几个月前,便密切关注江东局势,派袁雄带着几十名士兵潜入江东之地,打探消息,但仅仅是打探消息。”
在历史上,孙策的死期差不多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提前派袁雄过江打探。在场之人这时才想起,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袁雄,原来被主公打发到江东去了。
“孙策之死,据说是被前吴郡太守许贡的门客所杀。四五年前,孙策攻略吴郡,许贡畏之勇猛,曾写信给曹操,此事被孙策得知,便在占据吴郡后杀了许贡泄愤。许贡的门客众多,藏身于乡野之中,找到机会刺杀了孙策,就是这么一回事。”
听到陈飚这么一说,手下人也就不再怀疑,一则在大事上,陈飚从未不询问他们的意见便独断专行;二则在他们的心中,陈飚是比较有信用的,既然说不是那肯定就不是。
诸葛瑾想了一下,便起身提醒道:“主公请谨慎,孙策已死,江东不稳,乃是必然,可我们三郡之地,只有四万大军,兵力不足,不可大举进兵江东。”
“我知道,我并无大举进军之意,但小举进军还是有必要的,江东动荡,我军当趁此机会,谋取利益。否则江东平稳之后,我军就没机会了。”
陈飚接着说:“孙策去世,其子尚小,如其传位于其子,孙氏必难以为继,孙策有眼光的话,当传位于其弟,而他三个弟弟中,唯有孙权能担此任。此前孙策让孙权率军攻我合肥,足见他对孙权十分器重。”
“如孙权继其位,孙氏动荡不安,据我所知,孙权此人,年纪虽小,不懂战事,但精于权谋,此等之人,恐怕更难以对付。”
鲁肃想了一下:“孙策传位其弟孙权,必有人不服,期间可否有我们可以利用的东西。”他沉吟了一下:“只是……孙策选其弟继承基业,这不难理解,但主公认为他选的是孙权,是不是有些武断了?据闻孙策另一弟叫孙翊,此人年纪虽只有十五岁,但喜战事,颇有孙策之风,以他的为人,应该传位于孙翊的可能性更大,主公如何断定会是孙权呢?”
袁雄得知孙策死了之后,便第一时间派人回传信息,至于江东基业谁来继承,他仍未回传消息。
“不!孙策喜战不假,但为人却不鲁莽,反而是深谋远虑。两次在我军面前铩羽而归,孙策当认识到江东的不足之处,他攻城略地,却不用心经营地方,只顾征战,不消除江东的隐患,江东不服他之人恐怕不少。”
“如他选择孙翊,孙翊性格如他,必会穷兵黩武,江东迟早变成我们的地盘,他选了孙权就不一样了,孙权没有孙策的武勇,无心扩大地盘,却能稳守江东。孙策之意,便是让孙权守住江东基业。”
“原来如此。”鲁肃点了点头:“那么,孙权继位,孙翊的地位就尴尬了,只是这孙翊年幼,未必想太多,倒是听闻其与孙策族弟孙河关系密切,我们当出一把力,暗中联系孙河,怂恿他策反孙翊。就说孙策原先选孙翊继承基业,之后就改成孙权,届时孙河和孙翊必会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