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报……”外面有人高喊,明显有要事回报,听着像周泰的声音。
“进来!”孙权也回喊一声。
周泰匆匆进来:“主公……主公……大事不妙了,士兵传来消息,豫章半个月前被陈飚派兵给夺了。豫章前线来的士兵就在外面等候。”
“什么?”孙权、周瑜、张昭几乎异口同声,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三人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不可能!”此时周瑜脸色煞白,孙权和张昭则目不转睛地看着周瑜,屋内一下子静了起来,让人觉得可怕。
“仲兄,这是怎么回事?”孙权的音量突然变大,周泰和张昭突然感到一丝恐惧。周瑜却像是陷入魔障,久久没有回话。
周泰环顾着三人,小心谨慎地说:“主……主公,这是士兵传回来的,消息还不确定,主公不妨把士兵叫进来问个究竟?”孙权点了点头,士兵就被带了进来。
“你说说豫章究竟是怎么回事?”孙权大声质问。
士兵感到有些害怕,言语间有些哆嗦:“主……主公,在周将军走后,差不多十天时间,庐江大军便兵临柴桑城下,那陈飚亲自带军的。”
“等等!”周瑜打断了士兵的话,经过了刚才的震惊后,如今他恢复了过来:“那陈飚是怎么过江的?”
“是从……江夏西塞山!”虽然陈飚当时并没有告诉太史慈,自己是怎么过江的,但后来江东军的斥候仍然查出此事。
“这不可能!我让子义率军在那里设伏,他如何过江?”
“他过了两次,第一次中了太史将军的伏击,损失了几千兵马,后来顺江而下,等太史将军离开西塞山后,庐江军又逆江而行,重新来到西塞山,从那上岸。”
周瑜心中一咯噔,知道自己失误了。那陈飚一定知道柴桑兵力不足,太史慈不敢久守西塞山。看来,是自己太小瞧陈飚了。
“那柴桑呢?就算陈飚来到柴桑城下,也不可能攻破柴桑,莫非子义出兵与之野战?”周瑜仍然不大相信这是事实,他千叮咛万嘱咐过,太史慈不是不识大体之人,不大可能会出城野战,更何况还有吕范在。
“没有,太史将军得知庐江军来到柴桑,就提前把港口的船只都撤退到宛陵,然后按周将军的吩咐固守柴桑。可是……”
“可是什么?”周瑜急问。
“庐江军动用了一种从来没见过的攻城武器,可从两三百步的地方扔石头到柴桑城,把城墙打烂,然后趁机攻城,破城而入。”
“什么?扔石头的攻城武器?那是什么?”周瑜突然一声惊呼:“莫非是投石机?”他熟读兵法,曾从古籍中知道投石机这种攻城器械,但他也没在现实中见过。想不到,庐江军竟有此等厉害的攻城器械。
“对了,那子义和子衡呢?”
“听说被俘虏了。”周瑜听了,心松了一口气,至少人还活着。孙权听了暗想:应该不会投敌了吧?
如今周瑜万分懊悔,豫章位置险要,非同一般。陈飚占了豫章,等于遏住了江东军西进的道路,迫使江东军不得不与陈飚交战,以谋求出路。上次在陈飚手里吃了败仗,江东军元气没有恢复,而陈飚已在庐江站稳脚跟。因此,他不希望再与陈飚交战,而是希望以豫章为跳板,看看有没有谋取荆州南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