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自然是君无戏言。”
“好,那我就说了。”
“咳……”刘皝咳了一声。
“皝儿,你喉咙不舒服么?”
“呃……没有。”刘皝发觉,自己跟窦芽菜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提心吊胆的,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先说这‘财’,财表示金钱,都说‘金钱是罪恶的,但人人都在捞’,就说咱们大刘王朝的王爷也就是您的儿子们吧,除了我大叔,哦,还有八王爷不贪之外,其他的王爷们可没少往自己的小金库里攒银子,就说那南方水灾的赈灾银两,当真是那什么张御史贪了去吗?若不是有人私相授受,他一个小小御史,怎么敢呢,父皇,您上回只办了张御史,那三王爷……”
“住口!父皇的决策你怎可质疑!”刘皝连忙阻止窦芽菜继续说下去,其实他心里明白的很,他的父皇何其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明白那一点呢,只不过主谋的人是亲生儿子,也只好找人顶罪了。
帝王家的事,自古就是这样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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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王妃窦芽菜 115 答刘皝问
“皝儿,让她说。”这个儿子他不得不刮目相看了,从今日他对窦芽菜处处维护的情况来看,他确实是“情窦初开”了,虽然开得比较晚,但总归是开了,他这个做父皇的也可以放心这个最疼爱的孩子了。
“再来说这‘女’,女就是女色、美色了,说‘美女是祸水,都想要’,这红颜祸水的说法大抵也是男人们陷害女人的话,所有的权势之争后来都往女色这条路上走,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打倒敌人,把我们的女人和粮食抢过来。说到宫里吧,包括父皇您老人家,王爷们谁不是三妻四妾,当然目前我们大叔还只有我一个,不过我估摸着二女侍一夫,三女四女侍一夫的日子也不远了。想要在帝王家找到一个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人大概是不可能的事。”
说道这里,窦芽菜突然觉得胸口有点闷,她抬眼看了刘皝一眼,心里竟然有点期待她的大叔会打断她的话,很帅地说,“窦芽菜,本王绝不纳妃,有你就够了。”
随即她又暗自咬了自己舌头一下,不要乱想呀,大叔说了,到她十六岁就放她自由。
皇帝在心中暗暗称奇,这一番深刻而大胆的话真的是眼前这瘦弱的近乎丑陋的女娃子说出来的吗?这样的年纪应该正在学些女工绣活之类的才是。
“哈哈,皝儿,我看啊,赶紧把你景阳宫的书都给烧咯,不然你这位王妃再读几年书,怕是要超过你这个六王爷了。”
“父皇教训的是。”
“才不会呢,父皇,我们家六王爷的渊博是我永远也赶不上的,他就是芽菜心里的神啊。”她谨记妈咪说过的,在外面的时候一定要给足男人面子,果不其然,刘皝大叔的脸色好像比较好看了。
“芽菜,还有官、酒、天呢。继续说说,朕发现还真爱听你讲你这些道理,哈哈。”
“谢谢父皇,我就简单做个说明的,这官字,都说“高处不胜寒,都在往上爬”,就比如……就比如您皇帝的位子吧,我想各位王爷都想做吧。“
“哦,依你看,谁最适合做皇帝呢?”
“当然是父皇啊。”好话人人爱听,多讲没有错。
“哈哈。那王爷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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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窦芽菜差点脱口而出说是六王爷,但她改了口,“当然是三王爷了,他足智多谋,比我们家大叔聪明多了。”说着,朝刘皝眨了眨眼,这是最好的回答,其实是在提醒皇上,三王爷觊觎皇位,要皇上小心才是。
“这酒字不多说了,酒伤身体,但都不戒,天,可以指天子,皇上,世间只有一个天子,就是父皇了但天还可指天堂,也可以理解为西方极乐世界,都说那很美,但都不愿去。父皇,您写的这几个字总归到一处就是一个‘贪’字,所有的悲剧和不快源于这个字,人只要戒除了贪念,才能活得坦荡自在,我想这也是父皇想要对子女们要求的吧。”
“哈哈,芽菜,朕真希望你是朕的女儿呀。”
“那不行,我已经是大叔的王妃了,不能再做父皇的女儿。”
自然,窦芽菜巧舌如弹簧,逗得皇帝哈哈大笑,得到了赏赐。从皇帝那里出来,窦芽菜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怎么了?”刘皝回过头,看着她。
“脚都麻了,跪了那么久又站了那么久。”她是现代人,最不习惯的就是跪、站都那么久了。“大叔,你派人拿轿子抬我回去吧。”
刘皝站在原处看了她一会,再看看四周,然后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上来!”
“你要背我?”
“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