涔涔的模样,她都想断了踝骨的人是她自己。
“别哭了!”继秋末松了她的手,把她搂进了怀里,她的哭声,让他心里一阵阵揪疼的慌,刚刚还沉着的和苏落雁布置着对付顾雪曼的对策,如今什么狗屁的对策,计谋都不再重要,所有的东西,都敌不过林晓晓一滴晶莹的泪珠。
她刚刚抬脚踢自己的时候,他不是没感觉到,只是准备那匕首扎入自己厚实的袍子后,再用内力拉住匕首,然后把它卸下她的绣鞋,只是没想到苏落雁看他身犯险境,居然会如此激动,那一下的内力,只怕是有武功修为的人,也不一定挡得住,更不用说林晓晓了。
他知道,她肯定很痛。
“呜呜,你们都欺负我,呜呜,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她哭着,脚踝上传来的痛楚,一阵阵刺痛着她的心,她不喜欢这个狗屁地方,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汉堡包,没有巧乐兹,没有蕾丝裙,没有高跟鞋,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群想着法欺负她的人。
好难过,好委屈,委屈的她开始想念何冰,虽然两人的婚姻平淡如水,最后也如此收场,但是何冰至少不会欺负她。
眼泪已经不是一颗颗的落下,而是一挂挂的落下,为什么她是好心好意的要帮别人,别人却反过来要利用她的好心,呜呜呜,呜呜呜!
“我,我给你接上,彤彤,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忍忍,很快就好了!”
苏落雁弯下身,握住林晓晓的脚踝,稍稍一用力!
“咔嚓!”又是一声脆响,林晓晓哭着通喊了一声,居然晕了过去!
继秋末的脸色,越来越黑!
“我,秋末,我,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给她接骨,真的…”苏落雁语无伦次的解释着,用脑勺,她都能感受得到,继秋末杀人的眼光!
“出去,都给我出去!”继秋末一声怒吼,声音高的吓人。
苏落雁还想解释什么,却被羽扇公子一把拉住:“太……苏姑娘,我们还是先回避吧!”
苏落雁丧气的随着羽扇公子出门,忽听羽扇公子不解的问了一句:“苏姑娘,你可知道继兄和三嫂之间发生了什么?三嫂一早上就怒气冲冲的把我骂了一顿,搞的我好生莫名其妙,她骂我是帮凶,我就不知道自己哪里做了帮凶,苏姑娘可知其中隐情?”
苏落雁惊呼了一句:“呀,不会是我和秋末的之间的秘密,她都知道了吧!”
“什么秘密?”
于是乎,苏落雁把这秘密从头至尾和盘托出,直听的羽扇公子脸色变了又变,变了又变,最后,当真是哭笑不得:“真有你们的,可怜的我,无缘无故被拉扯了进去,我冤啊!”
随便他怎么喊冤,林晓晓可是不会再相信他们之中的任何人。
那一次晕厥,是痛加伤心难过,醒来后,她对这三人的关心讨好一律采取同一个态度:不理不睬!
今儿个,苏落雁炖了一盅燕窝粥:“彤彤啊,趁热喝,这可是我亲自下厨准备的!”
苏落雁殷勤的舀起一勺,小心翼翼的吹冷了,送到林晓晓嘴边,不无温柔体贴的道。
林晓晓却只把脑袋别向一边,不言语,态度冷然,似乎眼前的苏落雁是一缕空气。
苏落雁败退下阵,次日,羽扇公子手里把玩着一件新奇的玩意儿,送到了林晓晓面前:“三嫂,这东西是我花了大价钱才得来的,你看,拉这里,会有鹧鸪鸟的叫声呢,好玩吗!”
林晓晓只白了一眼羽扇公子,不说话!
第三日,继秋末忽然拿了许多房契地契送到林晓晓面前:“签上字,这些都是你的了,洛阳城最好的酒楼,赌场,染坊,酒厂,绸缎庄……”
瞟了一眼桌上的纸张,林晓晓只冷哼一声,不语!
林晓晓还从来没有试过这么长时间的保持沉默,其实看着他们忙前忙后,殷勤示好,频频道歉,她心里也没那么生气了,而且继秋末送过来的那些地契房契,真的好有诱惑力的说。
只是不让他们愧疚死,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继秋末这人使坏就算了,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连温文潇洒的羽扇公子,美丽温柔的仙女都是帮凶,这未免,也太过分了点吧!
不言不语已经是第五日了,下午闲逸,林晓晓搬了椅子坐到窗口,看着外面洋洋洒洒的雪花,伸出了素白的手心,伸出窗外,让那细细密密的雪花,落在了温热掌心,然后,融化成一粒小小的水珠,她再缩回手,轻轻一吹,水珠便沿着她掌心的纹理,四散了去,很快,被屋内的热气蒸成了水汽,化入了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