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那一年魔都举行了一场选秀活动,韩时珍拉着安格参加,却没想到自己的原望没有成真,反成就了安格。
现在安格想起来,也许两人的矛盾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存在了,只是韩时珍没有表现出来,安格没有查觉而已。
安格的歌喉成功的征服了所有的评委,成为了那一届的第一名,并在比赛的过程中喜欢上了在舞台上的感觉,成功的签约了公司,自己成名的同时,她也没有忘记韩时珍,她还记得韩时珍的明星梦,正好那个时候她正拍的一部电影里缺个演员,她便推荐了她,两人一起在这个圈子里闯荡,韩时珍意外的适应这个环境,混的风声水起,以后起之势直追安格。
一时间,两人同时在这个圈子里窜红,安父安母却奇怪的要安格以后离韩时珍远点,安格不明白,直到有一天看到韩时珍陪着一个年过五十的投资人一起走进酒店,才终于明白了里面的弯弯道道,也终于知道韩时珍为什么会得到那么多角色机会,速度窜红。
两人头一回产生了争执,恰好那个时间安格父母同时出事,在一次被邀请参加演讲会的途中双双车祸去世。
痛失双亲的安格,身边只剩下了韩时珍,两人关系终于有了缓解,韩时珍也交了男朋友稳定了下来,然后安格认识了顾长歌的父亲,没过多久,两人的事业终于迎来了事业的高峰期,两人同时被提名最佳女主角。
事业爱情双丰收,安格又意外的怀&;amp;8226;孕,她以为自己终于不在孤单迎来了幸福,却是在下一刻被击的粉碎。
一大早起,安格男朋友的父亲带着十多个保镖闯进了她的小家,甩给她一千万,让她以后别再纠缠自己的儿子并且打掉怀里的孽种。
安格说什么也不肯,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的爱人身上,可是他却让她失望了,头也不回的跟着自己的父亲离开了她。
而她自己则被架上了汽车,送进了医院,硬被推进了手术室。
是那张被硬塞进她怀里的一千万救了顾长歌的命,安格很聪明的拿出一半贿赂了医生跟护士,用另一个孕妇身上流下来的胚胎交差,并成功的逃了出来。
无处可去的她最后选择了投奔自己的好姐妹韩时珍,本来以为安全了,却不知道为什么遭到了那家人的报复,事业一夕之间全部安然完蛋,只要是她曾拍摄过的作品,全部被下架,并且公司官方宣布解约,报纸网络上全是关于她的绯闻,所有莫需有的罪名被安在她的身上,她一度很绝望,是孩子给了她力量,结果还是早产了,顾长歌出生的时候只有四斤,小名点点,大名还没取,就遭遇了两次围杀,为了不托累韩时珍,安格是没了办法才想出国的,孩子却在韩时珍的劝说下交给了她照顾,同时留下的还有那五百万,她自己则带着父母亲留下的积蓄在国外奋斗。
然后安格遇上了乔治,终于得到了幸福,却在准备接顾长歌的时候,因为埃尔坎家族内部的原因受伤延迟了半年。
等到终于回来的时候,却得到了女儿走丢的消息。
安格深受打击,乔治的家族势力盘踞欧洲,却对于华国束手无策,一开始她也是怪韩时珍的,更多的却是自责,总觉的如果自己早回来半年,说不定她女儿就不会走丢。
韩时珍当时的状况并不好,为了寻找安格的女儿,耽误了自己女儿的病情,女儿脑膜炎,差一点就交代在医院了,丈夫也提出了离婚,那样的惨状,多年的姐妹,安格就是想怪也怪不起来。
再加上韩时珍的有意修好,后来的十几年里,两家人相处的也还可以,并且还通过安格的关系接了好几部国际影片,和奢侈品代言,彻底走向了国际,在娱乐圈获得了一定的地位。
韩时珍的慌言一直维持到亚瑟找到顾长歌为止。
安格这才知道,韩时珍居然一直在骗她,她的女儿跟本不是三岁时走丢的,而是还没满月就被韩时珍丢弃在了垃圾桶里,直到这个时候,安格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骗局,韩时珍居然是恨她的,而且一直喜欢着她当年的男朋友,顾长歌的父亲,当年通风报信给那家人的,正是她,做了这么大的一个局,也只是为了她疼苦而已。
“说到底还是我的错,我错在太过信任她。识人不清,被她利用,长歌,妈妈是不是很没用,让我的点点受了这么多的苦。”
再谈起韩时珍的时候,安格已经可以淡然视之,可是面对着自己的女儿,她的心里却是深深的内疚。
摇摇头,顾长歌当年的那个环境容不得安格多想,要怪的话也是怪韩时珍。
“只是那家人为什么要杀你,安说你已经不存在威胁了不是吗?”
关于这一点,顾长歌有点想不通,按说,她的父亲,已经回头了,她的存在,那家人也被安格糊弄过去了,过去了那么久,为什么还要杀掉安格。
安格发出一声轻哼,好半天才道,“我也是后来调查才知道的,你的父亲,好像是因为你的安全才肯回家的,只是没想到会看到那个假‘胚胎’然后闹了起来,最后事情捅到了他未婚妻的家族,追杀的我应该是他们,跟你父亲的家族无关,然被追杀的两次,每回都恰好有人帮忙,现在想来疑点很多,怎么会那么恰好就有人救我,现在想来,也许是你父亲的人也说不定。”
顾长歌惊讶的张大了嘴,没想到会是这样,真像果然还是要问当事人才最清楚。
关于那个应该是父亲的男人,她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反正现在安格也有了乔治,再说那些也没有什么用了。
“长歌,你一直没有向我问过你父亲,你恨他吗?”
安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天幕,眼神最后落到顾长歌的身上。
瞪着一双凤目,顾长歌想了半天,恨不恨……这个还真不好说,一开始她可能是恨的吧,因为她以为那个人知道她的存在,却从没有寻找,应该是不在乎,可是现在事情却是另一个样子,心里一松,却是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