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预示着她的归来,也结束周蔓长达三年的美梦。
许久,周蔓出来为她开门,远远看着她走来,佑杏不得不说眼前的女人从骨子里透着她不曾拥有的温婉,一身素色,把她的张扬硬的变成一种小家碧玉;给人一种悠然的亲切,不过不代表她就要对她有好感。
“请问你找谁?” “我找林振庭先生和他的太太,有要事。”
“你真幸运,爸妈平常都在老宅,今天刚好在这边;请进。”佑杏皱皱眉,从周蔓的口中听出点浙江口音,难道她浙江人?
“你是哪里人?” “我是我是北京人,从小在这里长大。””是吗?”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屋里,屋里的一切与当年没有变化;她在沙发坐下,周蔓去厨房彻茶,一道半开的玻璃门让她看见里面的沈姨和她,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碧儿,那是谁?” “她是来找爸妈的,说有急事;你去叫爸妈下来吧。”
“嗯,对了,你今晚就别熬夜。”沈姨经过她身边时叮咛道, “欧,我尽量。”
“嘿,尽量,你有哪一次不是这样说,哪一次不是我提醒你在少爷回来前入睡,不然他会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好,我听话,但你要帮我保守秘密;你也快去,客人等久了不好。”
沈姨耸耸肩转身出去,经过客厅看了一眼佑杏,被她瞪回去锐利的眼神使她不禁缩了缩,这个客人是个狠角色。
许久,周蔓从厨房出来:“给,还没问你的名字是?”
“佑杏,保佑的佑,杏仁的杏。” “姓佑,这个姓挺特别的。”
“你就不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吗?”“什么意思?”
佑杏拿起她端来的茶水抿一口,随之皱皱眉,是龙井,晚上喝茶不好,又放下才看着她说:“‘三生佑杏’就是我。”
周蔓一怔,接而便想起那封私信,她脸上的惊讶表情在佑杏看来是如此赏心悦目,她比杨逸凌简单、易懂,心里藏不了事,什么都写在脸上;不似他永远深藏不露,如果这是他的阴谋,她所算是败笔。
这时,三人跟着沈姨从楼上下来,绕过沙发杨逸凌注意到她与她并排坐着;佑杏无聊的转着手中的茶杯,看见他眼里闪过一丝精光,那些神态很熟悉;转眼看向周蔓,她看似平静、双手平放在腹部,但细看十指紧扭成麻花,她不安时的惯有动作;这女人是谁?能让她这么不安?
很快,他的疑问便有了答案。
佑杏待几人坐下后,道明了自己的来意;不意外林振庭等人的惊讶,她也不慌像是说故事似的讲起小时候的事,也不介意是好是坏,专挑一些在林振庭和童郡心里深刻的事说;渐渐的,她在两人眼里看到了犹豫。
话锋一转转向杨逸凌:“接下来说的,只有我跟他知道;当年我和他在麻省理工读书时,我有过一个外国男朋友;有一回我把他带回公寓去,他临走前在他的房间里顺手牵羊拿走了一件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回来后找不着竟然向我开炮;对,我明知道是谁拿的,偏要反咬他一口先报警谎称他恐吓,他在警局里呆了一天,最后通过警局的对外电话联系到他专业的导师把他保释出来;嗯呵,杨逸凌,你那时候的样子有多可怜,你还记得吗?”
众人一愣齐刷刷望向杨逸凌,他已经脸色铁青、紧抿着嘴唇,像是隐忍着什么?看来不假;童郡难以置信声音颤抖着问:“逸凌,这是真的吗?”
“嗯。” “不见的是什么?”
“我小时候从福利院带过来的一块玉佩,院长曾经说过是我的亲生父母留给我的唯一物品;平常我都放在身上,那一次放下便没了。”
“找回来了吗?” “没。”
佑杏看着童郡紧张的样子有些不服气:“哼,既然这么看重,那时就别进我们家。”
林振庭听了呵责她:“你给我闭嘴!”
她不会知道当年他们看中这孩子,是费了多少口舌才连哄带骗把他带回家;本想有人未来接他的位子,也让她有个玩伴,可惜一切都事与愿违。
“爸,这么这样,最起码我证明了我是林碧儿,哪像她现在像哑巴。”
这时,林振庭和童郡才醒悟,对,如果佑杏是自己的女儿,那她是谁?
“你” “我很累,我想去休息。”
周蔓没有回答童郡的疑问,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出客厅,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宛若一阵风便能把她吹倒;杨逸凌担心着跟上去,进入房间后坐在床边看着她整理着衣柜里的衣服,满脸的心不在焉。
“你倒说句话,只要你说,我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