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太阳花的花瓣若有所思。
店主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年,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颇有文艺范,从店里出来看见杨逸凌立即露出一个惊异的表情刚想开口,杨逸凌就伸出食指在唇上比比;店主瞄一眼周蔓会意地点点头问:“小姐,要买花吗?”她摇摇头走远了。
店主问他:“她是你喜欢的人?还在追?”
杨逸凌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说:“····是妻子。”
店主一愣:“那你,还要订花吗?” “嗯,一样傍晚来拿。”
“好,谢谢惠顾,对了,这朵太阳花给你送她吧,她好像不大高兴。”
杨逸凌接过快步追上她:“送你。”
她沉默地接过看着前方陷入思绪中:手中的花如当头一棒,让她意识到在不经不觉间她也成为了那种她曾最讨厌的在情感中犹豫不决的人;她十分清楚对身畔的男人的感情是什么,但对小哥哥?这些年来已分不清楚是依赖还是依恋。
“杨先生······” “逸凌就可以。”
“杨····逸凌,你为什么会被赶出来?” “爸妈要我把你找回去,否则我就别想回去。”
“为什么?” “他们说,他们丢了个女儿。”“丢了个女儿?林小姐又不见了吗?”
“她很好、性格也好多了;去年刚和她作为佑杏时在新加坡认识的男友结了婚。”
“那” “他们说的是你。”
那个心心念念的乖女儿是你: “你愿意回去吗?和我一起。”
他的表情很认真、眼里的浓浓的爱意如潮水般涌向她,让她无法招架;她退开两步继续往前走一步步慢悠悠的,幽婉的嗓音传来:“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他的心揪了一下:“嗯。”
“我是孤儿,刚出生就被人遗弃在杭州的一所叫“徐风”福利院门前被好心院长收养;我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我的钢琴天赋算是与他们的唯一联系,就像《和你在一起》中的唐韵;你或许会觉得我一定很可怜、很孤独,不,我很快乐,因为我有一个陪着我的小哥哥,从第一次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他,他陪着我成长是我的信仰,就算5岁那年他走了;离开的时候他说他会回来的,我信了;一直等、一直等,等到24岁出事那天为止,一步也不敢离开杭州。”
她盯着自己鞋尖慢慢先前走,察觉不了身边的男人僵直着身体,紧握的拳头绷紧得连皮肤下的血管都狰狞突起,他在隐忍什么呢?
“现在我等到了,虽然他隐藏起来不让我看见,但我知道他一定就在附近。”
她从背包里拿出那两张小心收着的卡片给杨逸凌:“他是我的对的人。”
他瞄两眼,视线从卡片上回到前方的路,静默地往前走,抛下身后的女子。
她的意思如此明了,他会懂的;她心想。
作者有话要说:
☆、终章:相逢·下
傍晚,周蔓在卧室里为今晚最后一夜的分享会作着准备,化好妆、换上鹅黄色的波西利亚长裙正要整理今晚要演奏的曲谱,杨逸凌就走来问:“我今晚可以去听你的演奏吗?”
“分享会要票,但我没有····”
门外的门铃仿佛算准了似的响起打断了她的话,她一怔,对他眨眨眼示意他别动,毕竟没有人知道她在房里藏了个男人。
他挑挑眉倚在墙后看着她开了门,门外是杨枝通知她要准备出发;周蔓瑟瑟地问杨枝:“GiGi,分享会的票还有没,我想要一张。”
杨枝瞧一眼她身后露出鄙视的眼神,翻翻背包拿出一张门票递过去便离开了。
晚上八点分享会的最后一夜正式开始,很奇怪,今晚的颂言没有选择自己的歌,而是选择别人的;开场就来了一曲陈洁仪版的《心动》:
有多久没见你以为你就在哪里原来就住我心底陪伴着我呼吸
有多远的距离以为闻不到你气息谁知道你背影这么长回头就看到你
过去让它过去来不及从头喜欢你白云缠绕着蓝天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