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她不可?那自然也不是,谁的人生里少了谁,日子都是一样的过。
他甚至连自己的命也不放在眼里,又怎么会求一个“非她不可”来给人生增添负担?
“您要是不喜欢那姑娘,要不我给你另外找一位?”李和用大半夜的被委托人喊出来喝酒,内心愤懑,奈何敢怒不敢言,只好调侃对方两句找回场子。
“姑娘嘛,长得漂亮会哄人就好,你瞧瞧这酒吧里有没有你看得上眼的,我去给您带过来”
俞景晟瞥他一眼,又灌下一杯酒,敲了敲空酒杯,示意酒保再添一杯。
李和用自顾自的继续道:“您要是不喜欢姑娘,没问题,我也可以给您找两个清秀帅哥来!”一边说着一边拍着胸脯,“干我们这行的,什么特殊行业都得知道一点,您有需要尽管说就好。”
俞景晟撑着头,冷冷地看着对方,“你是,不想干了?”
他现在十分后悔,找谁出来不好偏偏找这么个聒噪的?现在把人踹出去,还来不来得及?
李和用先是一愣,而后一拍桌子,很激动的说:“不瞒您说,您这活我早就不想干了。我做侦探这么多年,头一回遇到像您这么要求高的主。且不说您找的那位是不是真的存在吧,我好几年为了同一件事奔波,到头来一无所获。”
许是拍桌子拍得手疼,他又转为拍自己的胸膛,“我这心里啊,难受!这件事已经严重的打击了我对侦探这行的积极性,消磨了我对它的热爱,给我的灵魂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损伤!”
“嘘。”俞景晟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门外,“再多说一句废话,我让你不仅灵魂,肉体也会留下不可磨灭的损伤。”
“而且,你刚才要表达的重点是,五年来我付你高昂的费用,而你竭尽全力,却还是半点线索没有查到……”恍然大悟的说,“原来你是想改行了?”
话说的没错,事实也是这样,李和用听着,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若不是情况不允许,他都想蹲下来抱这位金主的大腿。毕竟像俞景晟这么出手阔绰的可不少见,抱紧他的大腿,比什么都强。
“那、那倒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俞大少又一杯酒下肚,已经隐隐的有了点醉意。
李和用思忖再三,所有的诉求化为三个字,“得加钱!”
俞景晟也回答得言简意赅,“没门。”
酒过三巡,夜也已经深了,他找错了酒友,觉得甚是没意思,打算回家蒙头睡觉。
“俞总,您这就走了?”李和用急忙跟上去,生怕对方酒醉不清醒,被哪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给缠上,若出个什么事,岂不是他的过错?
“不走——”俞大总裁冷笑一声,“留在这过夜,跟你一起?”
李和用打了个冷颤,一脸娇羞道:“要是您有需要,那我、我也可以拓展一下新业务。”
俞景晟差点把胃里的酒听吐了,一巴掌把凑到眼前的那张脸拍开,摆摆手,“你太糙,太老,我嫌弃!”
想起他今晚找自己来的目的,李和用转了转眼珠,试探着问:“您要是摸不准那姑娘的心意,要不趁喝醉的机会去找她,管它三七二十一先睡一晚再说。等明天早上起来,您这酒醒了,美人也到手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主意,简直馊得不能再馊。
“李和用。”
“哎,在呢!”
“给我换个侦探,要安静一点的。”
李和用“……对不起,我错了。”
“那还加钱吗?”
“不不不,不用了,很够了。”
俞景晟颇为欣慰的点点头,“很好,你抓点紧把人找出来,别磨蹭。今年是第五年,也是最后一年。”
李何用眨眨眼,“怎么的,您终于打算放弃了?还是说,您真喜欢上那位宁小姐了?”
俞大少想了想,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李和用就不明白了,“那您好端端的怎么就放弃了?难道,是嫌我太贵了?”
俞景晟摘下眼镜,仰头看天,天上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见。
“就是不知道,所以才想去试一试。那姑娘嫌我不真,没诚意。现在想想,确实是这样。今年过完还找不到人,就算了。”
“毕竟,我也得拥抱一下新生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