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不渴。”
“你就这么放过她了?看刚才那架势,我还以为你非要同苏卿卿打一架不可。毕竟,论起身手来,你绝对占有压倒性的优势。”好似没听见一样,俞景晟背对着她,从架子上取了两个杯子,开始手冲咖啡。
他这么问,好奇是有一点,更多的,是想要找个话题同对方搭个话。
宁菀想了想,认真的回了,“正因为她打不过我,所以我才更不能动手。”
“哦?这是什么原因?”
男人打趣了一句:“难道是怕给我添麻烦?还是怕我把你给开了?”
“是,但也不全是。”
“怎么说?”
俞景晟倒好两杯咖啡,又拿了个小杯子往里头倒鲜牛奶,手轻轻的左右摇晃。到最后一步了,从下往上拉长了一道,一个心形就出现在杯口了。
这是咖啡拉花里最简单的一个图案,他喜欢喝咖啡,对此也颇有研究。
更复杂好看的图案也不是做不出来,只是此时此刻,他就是想画个心形出来。
“喏,给你。”俞大总裁递过去一杯,自己先低头喝了一口,“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但我喜欢咖啡,就给你选了我喜欢的。试试看,可以夸赞,但不接受批评哦!”
人家都已经泡好端过来了,宁菀也不至于那么不识趣驳了他的面子。
“谢谢。”她接过来,看都没看一眼就喝了口,带着奶香的味道流进口腔,这不是宁菀一惯的喝法,她不由得皱了一下眉,“我们习武之人是有规矩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也不能欺凌弱小。”
“哦豁,这就是所谓的江湖道义?”男人又嘬了一口,嘴唇上方沾了一层淡淡的奶渍,有些滑稽,“不知宁助理师从哪位高人,现在还收徒吗?”
这时,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宁菀的眼神好像黯淡了一下,随后才说:“你年纪太大了,没希望的。”
她家是开武馆的,家里头,又只有自己一个女儿,从小就是被长辈当成继承人来培养,十二岁时,就已经打遍武馆无敌手了。
若不是出了五年前的那件事,此时此刻,她估计已经接了长辈的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东躲西藏的给人家当保镖。
宁家家训:行事要磊落,做人要清白。
她没能做到,更没脸提及长辈。
“那还真是可惜。”俞景晟抬手,很自然的用指。腹抹掉她嘴角的一点痕渍,“我还挺想叫你一声师姐的。”
这样亲密的姿态,宁菀有些不适应,别过脸,生硬的回了句,“做师弟师妹的,会被前辈摔打的很惨。俞先生细皮嫩肉,怕是受不了这个苦。”
她怕是忘记了,俞景晟身边常年都跟着保镖不假,但本人却也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
俞景晟从小也接受过各种搏击训练,只是轻易不出手,也没什么人见过他打架。真要动起手来,宁菀未必打得过他。
当然了,他挺享受被当成弱者被人保护的感觉,自己则藏在后头看着,这叫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