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哥和金保十多个迅速上了面包车,面包车早就调好了车头,等人上车之后,迅速向前行驶,绝尘而去。
两分钟后,镇派出所接到报案,说是十字路口发生一起持枪入室杀人案件,半信半疑。这个小镇上虽然也有过人命案件,但三年五年也不过一次,更何况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闹市路口,持枪杀人?镇派出所的人怀着惊惧的心理,来到案发现场之后,差点晕了过去,以为眼睛花了,这种凌乱的场面,一死四伤的案件,在这个小镇上,算是特大案件了。马上封锁现场,上案县局,派专业人员来侦破案件。
再说伦哥和金保上了面包车之后,迅速离开,行驶出十多里路之后,才把车停下来,一个人下去把假车牌换了下来,露出真车牌,这样一来,就算有人报警的时侯说出来车牌,也找不到他们的头上了。
金保坐在伦哥的旁边,缓缓摘下来脸上的面具,微笑着望着伦哥,眼睛中带着和蔼的笑意,说:“是不是第一次杀人?”
伦哥勉强一笑,说:“第一次,呃,好像我还没动上手,真逊。”
金保拍了拍伦哥的肩膀,笑道:“下次就习惯,好好干吧。嗯,你们龙凤会,是不是很少经历这种场面?”
伦哥说:“倒是和别人拼过几次刀子,真枪实弹的杀人,还没有过,所以,以后要向你们江湖会多多学习呀。”
金保笑了笑,说:“噢,你们龙凤会,名头虽然响亮,但还缺少实战经验呀。记住,出来混,一定要狠,你不杀人,就会被人杀。以你们现在的战斗力,如果没有我们江湖会,说真的,连朱建民都难搞定,更别说和龙三爷较劲了,据我所知,龙三爷手底下,有几个真正的杀手,比我这样的,高明了很多。你们要小心一点。”
被金保当面这样说,小瞧了龙凤会,伦哥感到脸上无光,但人家说的是事实,如果要不是江湖会的人跟来,要他们龙凤会的人来开枪杀人,只怕没有几个人敢动手,唉,不服不行呀,龙凤会就缺少江湖会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凶残冷酷呀,以现在的情况,别说称霸华北,就算称霸市区,都很有问题。
金保对伦哥很有好感,笑着说:“你和我前两年一样,喜欢在道上混,但没有杀人的胆量,而且心肠较软,还有几分天良未泯,等你在道上混过几年,心肠就会硬了,胆量也会大了,不过,有一点要记住,咱们虽然干的是杀人越货的事,但不能滥杀无辜,更不能奸——杀妇女!”
伦哥说:“多谢金保教诲,我会记住的。说实话,你刚才说的这些话,和我们的龙头老大海浪,说的差不多,他也是给我们订了会规,可以杀人,可以放火,就是不能欺辱女人,而且不能干伤害无辜观众的事。”
金保说:“嗯,我听人说过你们的大哥海浪,听说是条正直的汉子。我们的大哥江南,也是个不错的汉子,也有几分正义感,订的会规,和你们的差不多。但是每个帮派之中,都会有莠莨不荠的现像,我们江湖会中也有一些人,对于会规并不看中,但是这些人又不明目张胆的犯错误,所以江南哥也没有办法公开处理,只有睁只眼闭只眼了。再说了,咱们是道上混的黑社会,又不是慈善机构,真的杀错人或者说伤害无辜,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伦哥说:“你们现在人强马壮,当然会一些人员素质的差别。我们现在还没有壮大,所以还看不出来,如果能做到你们这样,也会看出来一些人物的本质。也是,咱们黑道又不是慈善机构,队伍中难免有些不良分子。”
金保笑道:“幸好你是和我在一起,如果和我们会中那个雄三在一块,你就知道什么叫不良分子了。雄三这小子,战斗力是没得说,每次砍人,总是在最前面,被人家追杀的时侯,也是最后一个撤退,但就是有一个不好的习惯,太嗜杀。咱们杀人,是没有办法之下,才会杀人,而且杀人的时侯,尽量快点杀掉,不让被杀者痛苦。这个雄三,却喜欢折磨人,在被杀人死亡之前,总是要折磨一番。江南哥对他警告过多次,不要他折磨对手,他表面上答应,背后还是常犯这个毛病。如果和他在一起的那个海南,像你一样胆小,就有得他受了,可能会吓哭,要不就会吓得尿裤子。”
伦哥也笑了,说:“还好啦,海南的胆量,是我们中间最大的一个,尿裤子是肯定不会,哭也不会的,至于会不会吐出来,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刚才是差点吐了。”
金保微微一笑,说:“还是回到原来的地方,还小峰他们会合吗?”
伦哥说:“对,会合之后,还有新的任务。”
……
第一百六十八章 铁布衫
张昭阳带着十个江湖会的人,去的地方是黄安镇。黄安镇是县城到市区中间的一个大镇子,就位于马路边上,相当繁华。
张昭阳上到面包车上之后,先掏出香烟,每位江湖会的兄弟都让了一根。
江湖会这组的头头是个嘴巴上方剃的干干净净,却在下巴上留着一络山羊胡子的青年,因为姓杨,又正好喜欢留山羊胡子,所以人称羊哥。
羊哥时时眯着一双小眼睛,偶一开合,里面就是精光四射,慑人心魄,令人胆寒,一般不说话,一说话,必然是阴阳怪气,好像是个阴险的人物,其实,这个羊哥倒是挺搞笑的一个人,做为黑社会,阴险是肯定有的,狠毒也是必要的,但还比别的黑道人物,多了几分冷幽默。
当张昭阳递给羊哥香烟的时侯,羊哥微微张开眯着的眼睛,淡淡的瞅了张昭阳一样,伸手抽出一根香烟,掏出打火机,悠闲的点燃,美美的抽了一口,说:“看你小伙子挺会来事的,我老人家就不欺生了,收下你这个兄弟。”
张昭阳和羊哥并不熟悉,被这样一说,还真有点不好意思,看到别人都笑了,知道这个人爱开玩笑,也没有生气,笑着说:“那就多谢大哥了,还请多多关照,小弟也是第一次干这种大事,没有什么经验。”
羊哥点点头,说:“一定关照,一定关照。”
别人如果听到张昭阳的话,大多数人会客气的说:“关照不敢当,相互支持吧。”但羊哥却不客气的接受下来,还一付心安理得的表情,仿佛他就是在关照着张昭然,没有他的关照,张昭阳就吃不开。
张昭阳也有点恼火了,但表面上不敢说什么,仍然陪着笑,说:“还没请教大哥的尊姓大名?”
羊哥笑了笑,说:“大名没有,小名倒是有一个,你就叫我羊哥吧,山羊的羊,哥们的哥。我这人比较低调,不像古惑仔的山鸡,自我介绍的时侯,说,我叫山鸡,机巴的鸡。山鸡那样是不对的,黑社会,也不能说粗话,要做一个文雅的黑社会,做一个有修养的人,从我做起,人人不讲脏说,创造一个和谐安定的黑社会,让兄弟们人人有饭吃,人人有妞泡,人人有钱花。”
羊哥的这一番奇谈怪论,那帮兄弟们早就听腻了,所以见怪不怪,只是微微笑着,任他一个人在那里疯言疯语。
张昭阳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现在气恼小了很多,他看出来这个羊哥对他没有什么恶意,也不是欺生,更没有排挤他的意思,只不过是喜欢开玩笑,过于喜欢表现自己。
张昭阳笑着说:“羊哥太有才了,你没做政客,真是亏了这个人才,那些政客满嘴仁义道德,说什么人民公仆,其实就是大贪特贪的官僚腐败,根本就是只会把别人的钱向自己腰包里装,才不会管兄弟们有没有饭吃,有没有妞泡哪,他们自己喝好吃好玩好,不是泡歌星,就是泡影星,却让别人人人都过禁欲的生活,美其名日,说什么和谐社会。像那种只许他们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政客,早该轰下台了,换上羊哥这个黑道大哥,创造一个人人有饭吃人人有妞泡的和谐黑社会,才是正道。”
“啊——”羊哥双手握着张昭阳的一只手,上下摇晃着,装腔作势的说:“知己呀,知己——生我者爹妈,知我者……你叫什么来着?”
“咳,我叫张昭阳!”张昭阳失笑道:“刚才好像对你说过一遍了,你又忘了。羊哥,你的记性不太好,看来不适合做政客,作为一个政客,不但要记住朋友的名字,更要记住敌人的名字,如果是你的敌人,你就要时时给他小鞋穿,处处与他为难,排挤他,打压他,搞臭他,还要对外宣布,他是人民的为敌,你这是在为民除害,秉公持法,要做出一付大义凛然为官清正的样子。”
“噢,对对对,我的敌人,叫什么来着?”羊哥做恍然大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