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得下这个脸?”
村长恍然道:“这倒是真的,孙大麻子虽说不是个东西,脾气还是挺硬的。不是无路可走,他万万不会登我这个门。”
“那该怎么办?抓鬼?”
柱子自从见到玄飞帮二狗治鬼压床的事后,就百分之百的信任他,连妖怪都能制服的高人,还能怕鬼怪?
玄飞瞧见柱子兴致勃勃的模样,就毫不客气的给他倒了盆凉水:“不一定是鬼,今天还是先办十三叔的事。”
按老的习俗十三叔要在家中摆上七七四十九天才能下葬,但现在各家各户都不宽裕,早就没人真的摆上四十九天了,过了头七就得下土。
简单的吃上一顿酒,按玄飞定下的时辰,柱子跟村子里的精壮少年,抬着个用门板做的薄皮棺材,阿灏又请来了苦鸣寺的师兄弟,含着往生咒、点着送行香,大半个村的人都出动了,往十三叔给自己准备的墓穴走去。
村长觉得没人披麻戴孝不像话,就临时找了几家能和十三叔扯上些亲戚关系的,穿上了孝衣洒着纸钱,还再三叮嘱一定要一路哭过去。
玄飞和凌一宁走在棺材后,阿灏没跟苦鸣寺的师兄弟在一处,就和赵欺夏跟在玄飞的后头。
走出一段路后,阿灏说:“玄飞,你什么时候带小夏出山呢?”
玄飞没理他,一直在想孙大麻子家的事。
要说闹鬼是有可能,但妖出没的地方绝不可能有鬼存在,这是常识。要不是鬼,那是什么东西?
“喂,玄飞,和你说话呢?”
有没有可能同样是妖?一想到九泉山这稀薄得可怜的灵气,玄飞就不住摇头。
“拷,尾巴还翘上天了!”
阿灏伸手就想去板玄飞的肩膀,谁知手才刚搭上去,玄飞突然身体猛然往前一滑,反手就掐住阿灏的虎口,将他硕大的身子摔得飞了出去。
阿灏扑通一下摔了个狗吃屎,苦鸣寺的人瞧见了,不单没出手帮他,还紧绷着脸,生怕笑出声来。
好几个阿灏的同门都在想:好啊,你小子也有吃这种亏的时候。
阿灏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过来,瞪大了眼瞧着玄飞。好半晌,才挠头道:“不带动手的啊,玄飞,君子只动口。”
玄飞全是自然反应,没了魂术,纯凭武功都能把七八个阿灏给打得趴地上了。
“真丢人。”赵欺夏伸出食指在吹弹可破的脸颊上刮了刮。
阿灏讪讪的走回来说:“小夏,你说玄飞这是使的什么功夫?”
“师父没教过,我也瞧不出来。”赵欺夏鼓着腮梆子摇头。
玄飞这家伙全身上下都透着股神秘的气息,在赵欺夏的记忆中,怕是连师父都不曾给过她这种感觉,这让她更笃定玄飞就是她要找的人。
“前头就到地方了,大家加把劲。”村长喊了声。
那伙披麻戴孝的哭得更大声了,苦鸣寺的法师们同样加大了念咒的声音,像是在跟他们较劲一样。
墓穴昨天就挖好了,村长指挥着人把棺材放到墓穴里,再盖上黄土就算是完工了。
玄飞抱着手等土盖完后,才掏出一张折成了小三角的黄符扔在了地上。
赵欺夏拿出一把冥香,分成三枝一束,交给村里人点燃,插在坟墓的四周,等着苦鸣寺的法师念完最后一遍往生咒,才算是完结了。
回到村长家中,孙大麻子在门口站着,先前给十三叔送行的时候,他跟了一段路,后来就没了人影,玄飞心里对他也有些不满。
“玄飞,你得救救我!”孙大麻子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人不要脸水火不侵啊,这一招还真就惹得村里有些人生了同情。
“玄飞,我瞧这孙大麻子也不容易,要不你就帮帮他?”
“是啊,过去的事就过去了,那都七八年前的事了,孙大麻子那小舅子也不是个东西。”
“就是就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玄飞,你就帮他这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