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衮手脚发麻,浑身筋骨如同振裂,等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王屯猛一斫刺,便分两段跌落马下。
慕容运见弟慕容衮在须臾之间,被瞬间剡去两半,遂大骇出一身冷汗,想回马而走。
不料被赶上的王屯一矛刺于马下,一命呜呼。
鲜卑军一见顷刻间连损两员猛将,顿时阵脚大乱,仓惶闻风而逃,慕容廆见连失两弟,知晋军难以抵挡,便聚残部往漠北慌忙逃窜。
“不用追赶了,慕容廆此战失败,必会卷土重来,并且绕道肥如,去袭昌黎!”
严询见鲜卑军已遁逃,现在肥如也已在晋军的脚下,遂命令王屯不予追击,等待齐王司马攸和张华的后续部队前来。
正说之间,只见不远旌旗蔽空,旃旒飏飏,黑压压的一队人马正往肥如过来,为首的正是齐王司马攸。
“这刀月夜色,果然净亮清冽,温酒于心,牛肉果腹,精神乃大振,我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就拔营去接严询和王屯他们。”
见时辰已差不多,司马攸便带军士浩浩荡荡往肥如城而去。
“齐王殿下,肥如城已安然无虞,鲜卑军逃的逃,降的降,现在约俘虏数万人。”
“严将军果然神勇,一战而定肥如!过不出我等所料!”
张华见鲜卑兵横尸遍野,车辙糜乱,战旗辎重皆遍地而弃,遂掣手而大赞。
“严询太守,乃西北之名将也!”
“哪里,哪里,卑职无寸尺之功,皆为王屯将军的善战威猛之功!”
一番赞誉恭维后,司马攸便收拾人马进了肥如城。
城内街市灯火依稀,百姓见道路上有晋军入城,便欢呼雀跃起来,刚才还因鲜卑兵围城正诚惶诚恐,现在见晋军进入城内,才知鲜卑已败逃漠北。
司马攸一路缓缓而行,觌不逷突惆然间热闹起来,原来是执火柈挥手欢迎的肥如城黎民百姓。
“王屯,这次皆你之功吧!我看严询将军刚才在城外脸色惭怍!”
太史屈在旁轻轻问了问王屯,他知道鲜卑慕容都是骁勇善战的马上民族,不是可以轻易战胜的。
“哈哈……,那依太史兄弟之见呢?”
“哈哈……”
这么一轻松调侃,太史屈不禁仰颔首一笑,心里已知大半。
“等会进城入府后,烧一锅牛肉,这肚子正唱空城计呢!”
“对,对,刚才拔营时,齐王司马攸正说道与你,说自己在帷帐内牛肉飘香,酾酒阔谈,而我们的王将军正提枪驰马,与鲜卑兵潇杀一起,腹中只吃了些烤土豆,还有些炊米,怕你一时没填饱肚子,甚馁没力气作战呢……”
“你这太史屈……,是你祚福啊!在齐王身边,现在又做了殿前校尉,一刻不离齐王左右,我这个戆拙夯货,只有上战场的分了……”
“哈哈……,你这王屯,尽然肆无忌惮的贬低自己,谁叫你天下无敌,如若你不上战场,岂不是冷落荒废了你这寒铁脊丈八蛇矛,现在我料定鲜卑军都一闻齐王司马攸,都吓的魂飞魄散,躲在荒漠而惶惶不可终日!”
“就你这张嘴如沙场纵横,唉!当务之急,我看还是解决了这辘辘饥肠才是上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