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较细的声音不由地抱怨着:“何必呢?少爷不就是私生活乱了点吗?上层圈子不都是这样吗?怎么就董事长这么紧张呢?”
“啧,闭嘴,这话可不能乱说,董事长这是想要把少爷扶上正轨。”年老的声音带着训斥。
“知道了知道了。”语气中不掩烦躁,“我们走了吧,这里到处都是灰,明显没人住,我都说了这不是少爷的房子,你还非要偷偷进来,万一是别人的家产,我俩得被当成贼。”
“嘘,知道了知道了,小声点,走了。”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走到厨房才消失。
柜子里的人耐心地等待着,十分钟后,确认两人都走了,他才缓慢拉开柜子门,从缝隙里窥探外面的情况。
他小心翼翼地走出来,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看向厨房的方向。
一步一顿,谨慎地靠近厨房。
大开的窗子微微颤动,台面的脚印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蠢货。”
他转头上楼,依旧没开灯。
进了书房,摸到书柜上侧面的凸起,轻轻一按。
吱。
沉重的檀木书柜缓缓移动,出现暗道。
他冷眼看着幽深的楼梯,毫不犹豫迈步进去,身后的书柜缓缓归位,一如往常。
塘湖湾86号。
次卧的南煦瞪着一双漆黑的眸子,无神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他烦躁地翻身,将被子盖过头顶,懊悔昨晚为什么偏要在洗澡的时候看监控,懊悔为什么看了监控后控制不住情绪,懊悔昨晚的举动吓着莫莫了。
他今晚“如愿”地被赶出来了。
睡不着,一个人真的睡不着。
南煦长长叹了口气,幽怨地看着卧室关上的门。
那是莫莫睡前亲手关上的。
她眸光带水,柔柔的嗓音软软地对他说:“今晚让我自己一个人缓缓好吗?阿煦。”
她叫他阿煦,他看着面带祈求的莫莫,实在拒绝不了。
愣神几秒的功夫,他被推到次卧,卧室门也被毫不留情地关上。
半夜,在南煦睁眼第100次叹气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
以前没有抱着莫莫睡觉还好,最近天天抱着软香入睡,现在说什么也睡不着。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南煦轻手轻脚走到主卧门前。
他拍拍自己胸脯,不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