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是你说的不要我自己一个人待着胡思乱想的,你怎么总是冤枉我。”
南煦眼眶红了不少,委屈巴巴地祈求,“今天不去上课了好不好?陪我一天嘛。”
“嗯。”
桌前的莫莫烟消云散,耳畔却出现了一道女声。
南煦恍惚了两秒,立刻望向门口的方向。
穿着白大褂的穆茹靠在门框,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南煦泄气地躺了回去。
“姐!我就说吧!这家伙肯定没痊愈!”穆席从穆茹后面窜出来,言辞激烈地指着南煦。
“嗯。”穆茹站直身子,往南煦病床边走去,“确实。”
南煦瞥了眼他们,一声不吭地闭上眼眸。
送客的意思很明显。
“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毕竟每次心理咨询就你的时间最短,要不是队内强制要求至少三分钟的谈话,你估计得三秒后就离开。”
穆茹扯过椅子坐下,“我也不想看见你,毕竟还没见过你这么倔的驴。”
“要不是穆席强硬拉着我过来,一点也不想和你聊。”
“死鸭子都能把嘴撬开呢,你比死鸭子还不如。”
“心理治疗是需要双方配合的,哪有医生自己努力的?”
穆席推了推穆茹的手臂,“姐,少说点吧。”
穆茹翻了个白眼,拿出南煦的病历。
薄薄的一页纸,什么都没有。
穆茹叹了口气,瞥了眼紧闭双眸的南煦,“还是什么都不肯说,也不愿意治疗吗?”
南煦没有任何反应。
“药呢?也不吃?”
穆席似是想到什么,连忙起身拉开南煦床头的柜子。
药盒的封口都没拆。
穆茹啪地合上病历本,“我治不了,你带着他去找找别人吧。”
“不是,姐!”穆席拉住穆茹的手腕,“你走了他怎么办?”
“我已经很耐心了,四年他都是这副鬼样子。”穆茹甩开他。
“不说话,不写字,不画画,连测试题也不做,我完全没办法知道他在想什么,甚至装得比正常人还正常。”
“我有什么办法?”
两人一边拉扯一边离开病房。
争执声远去,南煦缓缓睁眼,视线再次落在桌边。
莫莫的身影不在。
估计是嫌那两人太吵了,不愿意出来。
他叹了口气,怎么每次见面的时间都这么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