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作弄,奴对郎君一见倾心,眼见最为得意的白狐舞也不能打动郎君分毫,正暗自神伤呐。”
柳如意在张慎怀中娇嗔薄怒,心跳怦然,面红耳热。
仿佛一个陷入热恋的大家闺秀,正在向情郎撒娇。
她在张慎耳边吐息说话,更是让张慎的情绪念头,如岩浆般不断爆裂怒冲。
急忙收起杂乱的思绪,抱元守一,暗叫好他妈惊险。
太撩了。
张慎喘了口气,赶紧找了个话题:“如意娘子的白狐舞美轮美奂,刚才那九条狐尾,你是怎么做到的?”
柳如意闻言,眼神忽地变得有些黯然:
“奴拜入白狐道,练气数年,学了一些粗浅的道术,如今却只能娱人,不能防身,让郎君见笑了。”
她竟然承认自己是炼气士。
好高明的伪装手段,真真假假,让人分不清。
张慎又问:“听说你出身官宦之家,父亲是南晋王朝礼部尚书?”
“嗯。”
这显然是一个不太愉快的话题,柳如意眼神暗淡,叹息道:
“家父正是南晋前礼部尚书柳养吾,因为告发宰相薛青山勾结妖蛮,加上得罪过晋帝,反被这对君臣诬陷下狱,当晚就自尽了。奴的母亲得到消息后,服毒而亡。大哥和二哥皆被充军,死在半路。奴则被充入教坊司……苟活,苟活至今……”
柳如意说完,无力的趴在张慎胸口,脸上滚落下大颗大颗的泪珠,抱着张慎,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怎么让一个姑娘爱上你,弄哭她。
不过柳如意全家都死绝了,也太惨了。
……
距离高柳书寓不远的八鲜楼。
此楼以烹饪玄江之中的八种河鲜而闻名,是安州第一酒楼,日进斗金。
陶安陶三郎直接包下整栋八鲜楼,专门宴请他的一群小伙伴。
大厅中坐着二十多名少年男女,有陶家旁支,也有城中的权贵子弟。
“真武试炼,我等自然是以陶三哥马首是瞻。”一名魁梧少年当先表态道,看陶安的眼神尽是仰慕。
“每次试炼内容都不相同,有时是猎杀三头一级妖兽,有时是五头,而且试炼灵境中,至少会有一头三级妖兽,甚至是变异妖兽,只有跟着三哥,才能万无一失!”
“三哥,有你出面将我们组织起来,一起出力,我等都很安心,可就怕有人捣乱……”
四周少年们纷纷说话。
“张经略为张二郎安排了一批护卫,总共一百一十二人!”
魁梧少年起身,对着陶安拱手道:“他这是要硬保一个名额下来,三哥的名额恐怕……”
“该是我的名额,谁也拿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