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双眉紧锁,脸色铁青地盯着顾严钧,“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顾严钧气急败坏,把安晴拽到角落,身体逼近她,嘴唇近乎要贴在安晴的唇上,一字一顿地说,“你和别的男人可以睡,和我就不行是吗?”
“对,不行!”
“你以为我不敢来硬的?”
“随便你,你是律师,你知道做违法的事会怎么量刑。”
顾严钧气得鼻孔外张像水牛一样,眼睛怒睁,像要掉下来。
安晴完全不在意,平静地说,“你查到穆于棠害我父亲的证据了吗?”
“你这样对我还想我继续帮你?”
“我说过了,只要你找到证据,我会答应你的条件。”
“我不会信你了。”顾严钧往后退一步,挫败感十足。
“不是你不信我,是你在穆于棠身边做了这么久的法律顾问,却连一点东西都找不到。”
顾严钧靠在玄关的柱子上,脸色难看,双手微微握成拳头,三年了,他没有一点进展,安晴从来不给他丝毫的温情,他只能每天在幻想中占有安晴,年复一年的失望总是令他万分难受。
“算了,你也不用帮我了。”安晴打开门,“你回去吧。”
“不,我不走。”顾严钧一把抱住安晴,“我会一直帮你,相信我。”
季年的身影像一块石头僵在距离那扇门几米的地方,他忘了拿烟和打火机,所以他折回来,却看到了这一幕。
他愣怔了好大一会儿,脚底像灌了铅。转身离开还是抡起拳头,他选择了前者。他无法像十年前那样,因为穆于棠对安晴动手动脚,他上去就把穆于棠打得鼻青脸肿。
这次,他算什么呢?
他坐在出租车上,跟司机师傅要了根烟,连着吸了好几口,吐完烟圈,紧接着又吸,短短十几分钟的路程,他抽了差不多十根烟,到了局里,他把烟钱和车费结给司机师傅。
他在楼前大树下站了一会儿,烟的能量没有把他的负面情绪带走,他心里说不出多别扭,一个他喜欢了十多年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现在才感到迷茫。
圆子从楼里跑出来看到季年大声喊道,“季队,你可算来了。”他脸上一片惶恐“你快去办公室看看吧,木醒正对叶理拳打脚踢,拦都拦不住。”
“怎么回事?”
“还不是昨晚他俩睡一起了嘛!木醒说叶理占他便宜,这就打起来了。”
季年快速奔进办公楼,到了办公室,木醒正薅着叶理的头发,叶理像个受气包,动也不敢动。
“放手!干什么呢!成何体统。”季年走上前呵斥道。
“季队你要给我做主,咱们的队伍里出现了害群之马,就是叶理,他思想污垢,行为败坏,作风不正,我的清白都毁在他的手里了。”
季年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声气。
“季队,我没有,都是误会。”叶理反驳道。
“什么误会?你说什么误会,你是不是偷偷钻进我被窝里了?这叫误会吗?”
“我都说了,我迷迷糊糊地没看清。”
“我信你个鬼,你迷迷糊糊的怎么没在卫生间睡觉啊?你就是故意想占我便宜。”
叶理委屈的目光投向季年,季年一脸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心里却在暗笑你小子可以啊!
“季队,你要为我伸张正义,叶理不能在咱们队里待着,不然我一看到她,就想起我被羞辱的事。”
“别小题大做,不就是盖了一张被子嘛!没那么严重。”
“不是,季队,我还抱她了,但我是在迷糊的状态下抱的。”叶理补充道。
季年又按了按太阳穴。
木醒揪着叶理不放,“听见没,季队,他终于承认了,抱我还不算占我便宜吗?季队,你说这个事怎么办,反正我过不去这个坎。”
“各让一步,要不你再抱他一下不就完了,这样谁都没占谁便宜。”季年说完,就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并随手从桌上拿起案卷翻了起来。
叶理肚子里憋着笑。
木醒呆若木瓜,狠狠地瞪了一眼叶理,满肚子的愤怒被季年的这句话弄得无言以对。
办公室里安静了一瞬,正巧,老李头脸色凝重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