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要去联系那些人的时候,府衙的门子跑进来禀报:“禀别驾,外面来了一队赵氏的人,气势汹汹的要见别驾!”
范钟鸣一愣,旋即面色就恢复了正常,心头也是大松了口气。
赵氏来人就好,就怕他们不派人来,先跟他们见见,弄清楚眼下的情况,看看范青林有没有守住秘密,才好决定后面的事。
赵氏修行者进了门,领头的是身着男装的夏荷,她指着范钟鸣的就开始叫嚣:“你们范家好大的胆子,竟敢当街行刺我赵氏公子,难道范家要跟赵氏开战不成?!”
听到这里,范钟鸣心头一块大石落地。
他皱着眉头道:“此话从何说起?赵公子当街遇刺,本官派了三波人过去询问事态,却连大门都没进去,现在你们为何说是我范家所为?你们有何证据?”
“范青林就在我们手上!”夏荷抬起下颚,一副我看你怎么狡辩的模样。
范钟鸣一副吃惊的样子:“青林?”
“现在你没话可说了吧?我们公子说了,等到刺史归来,一定要他主持公道!到时候,你就等着被锁拿吧!”
夏荷嚣张的哼哼两声,说完就坐在了公堂上,抱着双臂抬头看房梁,一副我不跟你多言,就在这里等刺史回来的样子。
“此事本官完全不知,肯定是误会,顶多是青林个人的主意,跟范家绝对没有关系!”范钟鸣装出很着急的样子,“你们把青林怎么样了?本官能不能见他?”
“相见他?门儿都没有!”
夏荷完全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公子说了,昨日他被赵玉洁安排人截杀,今日范青林又当街行刺他,肯定是同伙!刺史不回来,你们别想进赵家大宅的门!”
范钟鸣完全放下了心。
不出所料,范青林口风很紧。
他又跟夏荷争辩了几句,然而便装作懊恼的样子,离开了公堂,回去了自己的公房。
“明公,现在我们怎么办?等刺史大人回来,一切都晚了!”跟在一旁的范式修行者急切道。
范钟鸣轻笑一声,“刺史大人没那么快回来的,抓不到赵玉洁,他回来了如何交差?”
“话虽如此,难道我们什么都不做吗?”
“当然要做。本官这就去赵家大宅。”范钟鸣恢复了古波不惊的神态,“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见青林一面,确认他没说要紧事。如果他没说,我也要找个借口,大闹一番赵家大宅,好把赵宁与赵七月打伤。”
“明公用什么借口?”
“借口是现成的。青林被赵宁他们抓去,肯定受了折磨。我见了他的惨状,痛心之下盛怒出手,正合人父之情。”
“若是,他们不让明公进门?”
“我担心我儿的安危,强闯又如何?”
看了一眼天色,已过正午,赵氏的修行者此时才来官衙,必然是先前在百般刑讯范青林。可想而知,眼下范青林该是如何凄惨。想到这里,范钟鸣面色低沉,为子报仇之心已然很是迫切。
他离开府衙之后,却没有第一时间去赵家大宅。
半路上,有人从他面前走过,跟了说了一句话。
范钟鸣便跟着那人,进了一座酒肆,直接进了后院。
酒肆的后院,只有伙计、厨子、掌柜这类人才会踏足,除了厨房柴房等,倒也有几间供人起居的厢房。
范钟鸣在一间打扫得很干净的厢房里,见到了他预料中的人。
那是一个弱冠之龄的年轻人,肤色略黑,五官却很清秀,头戴蓝色尖顶栖鹰冠,交领右衽的长袍上以苎丝金线纹了日月图饰,整个人显得华贵气派,又英气勃勃。
而她那双锐利似隼的眸子,则给人不小的压迫感,仿佛能一眼看透人心。
因为知道面前这个人的非凡身份,范钟鸣执礼甚恭。
但他的腰并没有弯得太狠,见礼之后,也立即恢复了一惯的庄严气度,平视对方,不卑不亢。
率先开口的是栖鹰冠年轻人,她的口吻很生硬,不满之情毫不掩饰:“对付一个锻体境的少年公子,让你们损兵折将不说,竟然到现在还没办成。范大人,我现在不得不开始怀疑你的能力。”
赵宁现在已经是御气境。。。。。。范钟鸣没有强调这一点,因为对整件事来说这并非很紧要。
他不想在这个作男儿装扮的女子面前输了气势,遂淡淡道:“我们做的是大事,出现些许波折在所难免。殿下。。。。。。若是这般沉不住气,倒叫范某小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