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我要去你们老爷那里告你。我可是王小姐的丫鬟。”那丫鬟气急败坏的嚷道。
“哼,这么拽,我们还以为是谁呢,原来只是个丫鬟而已。我们管你是王小姐的丫鬟还是李小姐的丫鬟。来这冰肌坊闹事,我们哥俩照样抓你去见官。”说着,两人拖了那丫鬟就走。
然后,客客气气的回头对唐冰道:“唐姑娘,这事,恐怕您还得亲自走一趟。”
“知道,多谢两位大哥。”唐冰笑了起来。
那个丫鬟终于发现了异样。咦?自家小姐派来的人,怎么会对这个唐冰这么客气?反而对自己横眉立目的。难道说,是那个官老爷吃里扒外,表面上帮自家小姐,实质上却帮这个唐冰不成?
不行,这事,她可得回去和自家小姐说说。
于是,便对二人怒道:“你们家老爷是谁?”
“呸,我家老爷的名号,也是你一个小丫鬟打听得吗?快走吧你。”两人狠狠的把那丫鬟往前一推。虽然她是个女人,不大好下手打她,可是,推一把搡一把还是可以的。
那丫鬟被他们这一推。知道今日讨不了好去。偏偏刚才被秋月打的全身疼的要命,于是打定主意,怎样也不能轻饶了这丫鬟。于是便指着秋月道:“还有她。刚才她把我打了一顿。你们应该把她也带去。”
两个衙役上下打量了一下秋月,向唐冰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唐冰点头笑道:“两位的眼睛应该是雪亮的。不过,既然她这么说,为了公平起见,秋月,你就一起来吧。”
秋月听了,也不说话,点头跟上。一行众人就熙熙攘攘的往衙门口走去。
他们刚走不久。冰肌坊又有四个官差过来。春花早已等在了门口。她一看来的几人,穿的衣服果然与前两个不一样,知道如自家小姐所料,王小姐果然托了别人来这抓人。不仅佩服自家小姐的料事如神。
那四个官差一到冰肌坊,便大声嚷道:“冰肌坊女主人唐冰呢?有人告你给人美容却毁容,速速给我们出来,随我们到衙门里去。”
春花做出一副愁苦的样子,哭哭啼啼的道:“我们小姐,已经被你们派来的人抓走了。你们怎么还派人来抓?难道说,一个小姐,还要抓两次不成?”
“啊?抓走了?”四人面面相觑。疑惑的看着春花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刚才。他们刚走不久。好像是刘县令派来的人抓走的。”春花掩面哭泣着道。
“这是怎么说的?”那人气道:“王小姐既然已托了咱们老爷,怎么又信不过人,又去托了那个刘县令。难道说,咱们老爷还比不过那个刘县令?既是她不信任咱们,那就算了。咱走。把这事告诉咱们老爷,告诉他可不是咱哥几个不尽力,是那王小姐太过分了。”
听了他如此说,春花掩着面,身体抖动的厉害。那人见她哭的如此伤心,觉得她倒也不失为一个忠心的丫鬟。也不想难为她,招呼众人:“走。”几人便骑着马得得的去了。
待他们走后,春花这才掩着面,跑到一间没人的小屋里,放声大笑起来。
如唐冰所料。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官的人,果然和那王小姐互相误会了。就算他们之间的误会不会造成什么后果,至少,王小姐将来想再让这人为她办事,只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再说唐冰她们到了衙门以后,刘县令立即升堂,审问此事。
当他看见跪在下面的唐冰时,立即记起上次她与楚凡的那场官司。当时,他可是很同情这位被陷害的弱女子的。所以,这次看她再次跪在堂下,便自觉的以为这次她又受到了诬陷。不过,他不好在堂上表达对她的同情心,免得有人说他有所偏袒。
于是,便摆出一副不偏不倚的态度,冷声问:“堂下何人,因何事来此,速速道来。”
没等唐冰开口,那丫鬟便抢着道:“老爷,奴婢叫如花,我在这冰肌坊美容,却被她们弄出一脸的红疙瘩。您看您看,就是这些。刚才,我来这里找这个唐冰想讨回公道,没想到,却被她这丫鬟打了一顿。老爷,您一定要替奴婢做主呀。”说着,便大哭起来。
本来,她只是想假哭,可是说到被秋月打了一顿的时候,她身上那无处不在的痛疼登时似乎加重了好几分,委屈之际,她便很是哭出了几分真情。
唐冰见她一口一个奴婢,并且,态度看上去也不是那么傲慢。反而表现出一副悲痛的样子,心里倒不由的赞了一下。
本来,她以为,就凭这丫鬟那副倨傲的样子,只怕一来这里就会挨了这刘县令的三十大板。没想到,她却挺知道进退。
哎,看来,这个王清雨,只怕真不是那么好对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