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寿宴办到傍晚,司轻寒能感觉到商家人待自己都十分的温和,不仅仅是讲了礼仪,而是一种亲厚。
商大将军会在他面前感叹阿羽多贪玩,商夫人谢他对阿羽的照拂和宽容,阿羽的兄长说阿羽给他添麻烦了。
他似乎有点知道阿羽为什么是这样的性子了。
直到宴会结束,司轻寒回到东宫,还是会回想阿羽在家的样子。
他又想起那个女人亲的商徵羽那一下,皱起了眉。
兰英只知道殿下从商大将军生辰宴上回来之后,就在院子了,这都什么时候了。
兰英问道:“殿下……您已经在这里坐了许久,不回去歇息吗?”
自从殿下从商大将军的寿宴上回来,便一人久久地坐在东宫新打的秋千上,一坐就是许久,让兰英看得心惊肉跳的。
兰英还记得第一次殿下这般是数年前,雷电交加,暴雨倾盆的晚上,殿下在秋千上坐了一晚。
大约半年以后,齐国上任老国主的身子就渐渐虚弱。
半年以后,老国主暴毙在一个美人的床榻上,死得时候瘦骨嶙峋,整个人几乎只剩下一副骨架和一层外皮。
旁人只道是老国主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兰英却知道,齐国早就有人想要老国主死了,加之殿下的推波助澜,致命打击。
老国主死得很不体面,痛苦不堪并且毫无尊严。
兰英微微伸手,对司轻寒道:“殿下,下雨了。”
司轻寒缓缓起身,往回走了,兰英放心地松了一口气,她忍不住问:“殿下,二公子让您不高兴了么。”
司轻寒看向了兰英,点了点头道:“嗯,不高兴,很不高兴。”
兰英的心微微提了起来,下意识地问道:“那……”殿下想做什么。
在兰英的印象里,所有让殿下不高兴的人,下场都很惨。
但不知道为什么,兰英觉得殿下对商二公子是很宽容的,应该不会如何。
司轻寒没等她说完便道:“他的身边有好多人,那些人都很碍眼,可是他很在意他们。”
兰英微微怔忡。
司轻寒看向兰英道:“嬷嬷,孤只将阿羽一人当做是真正的朋友,可是他的身边却有那么多人,这不公平。”
“殿下,您日后身边也会有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