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食言而肥,草民实在是不知怎么面对您了,只能等来日再见,亲自向殿下赔罪。
届时无论殿下要如何差遣草民都没问题。
能与殿下相识,实乃草民荣幸,当时第一回见面时发生的事还仿佛在眼前,直到今日草民仍然认为,殿下当真是世上最好的人了。
草民腆颜以殿下朋友自居,只希望来日再见,能够成为更好的自己,再为殿下添荣光。
商徵羽留。
她甚至没有提三天前的事,就仿佛那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司轻寒看见宣纸的最底下,还画了张图,是一个方桌上,静静吃面的小人儿,他的身侧还坐着一个少年,笑眯眯地看着看着。
司轻寒的眸光不断变化,他捏紧了手中的信纸,最终还是将其妥善叠好,装进了信封里,放进了一只锦盒的最底下。
那里面是一方砚台,一个笑眯眯的小人儿,还有一块钟馗玉佩。
司轻寒低头瞧着自己双手,这段时日有阿羽在,很多事情他都做得很是克制了。
不想叫阿羽发觉他其实是个疯子。
可现如今阿羽已经不在了,那么有的事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覃墨。”
听到殿下的呼唤,覃墨马上现身。
“殿下——”
覃墨恭恭敬敬地道:“殿下有何吩咐。”
“召集影卫吧,孤有事要说。”
时隔许久,覃墨再次在殿下的脸上,看到阴鸷冷酷到极端的笑容,他的心震荡了起来。
每当殿下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就说明他要做大事了。
商徵羽是一个迟钝的人,但是商徵羽也是一个很敏锐的人。
她喜欢温和善良的人,所以这段时间,司轻寒一直以那样的面貌面对她。
所以她在信上才会写下,他是世上最好的人这种话。
实际上,他是从地狱里爬出来报复这个世间的厉鬼。
如今朝堂上的政局,他不太喜欢,他那父皇处处想掣肘着孤,他也不喜欢。
至于那个三番两次对他动手的贵妃,司轻寒的眼底更是划过了冷笑。
“阿羽不在,孤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这些讨厌的人,都可以一起解决了。”
覃墨愣神:“殿下的意思,可是要属下派人去取那些人的性命?”
“死是最容易的事了生不如死地活着才是惩罚,让他们像孤一样的活着,才能解气。”
自从商徵羽和商赫走后,宫里的怪事便一桩桩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