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当真是二公子说的?”
话语刚落,就见眼前的人看着自己的目光十分凉薄。
太子的年纪是比他要小几岁的,可谢煊从来没有在谁的脸上见过这样的神色,简直就不像一个常人该有的眼神。
又冷又疯。
司轻寒没打算和眼前这个人多说,只是径直越过他走去。
谢煊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眼中的笑意更深,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太子殿下,果然名不虚传。”
司轻寒的脚步顿住,他冷然的目光,锁住了身后的那个人。
他在梧国何时有过名,旁人只知道他是一个多年为质,回国后也不受宠的太子。
但谢煊说的,显然不是这个意思。
谢煊意有所指。
“曾经便听过殿下威名,不过我看,大梧的人似乎知之甚少,包括陛下,包括……二公子。”
司轻寒只瞥了他一眼。
谢煊又继续道:“殿下不必这么看着在下,有些事,即便说出去也未必会有人相信,二公子又这样信任殿下,反而会觉得在下挑拨离间,费力不讨好,这种事我可不会做。”
“只不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也包不住火,商徵羽虽然是一根筋了点,却也不是傻子,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耍手段的人。”
而据他所知,眼前这个太子,那可是耍手段,会算计的第一人。
并且他的算计,是要人命的,不仅要命,还是叫人生不如死的那种。
司轻寒从始至终没有多说一个字。
只瞬间司轻寒就到了谢煊的面前,他才伸出手,谢煊的目光也微冷,手心翻转。
然而下一刻,他们一个人被摁住了手腕,一个人被按下了手臂。
然后,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开。
两人看着身侧只穿了一身白色中衣的商徵羽,都不由皱起了眉。
“阿羽?”“商徵羽?”
两人几乎开口。
商徵羽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跳,被中途吵醒的她,此刻就快要爆炸。
“我说两位,大半夜的,在别人的营帐外面,干嘛呢?”
鬼知道她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一阵杀气给惊醒,垂死梦中惊坐起,发现杀气并没有冲着自己是什么样的滋味儿。
然后马上出来了,就看见这两个人不知道在她的营帐外面干什么。
现在她的心情很差,非常差,拽着两个人的手用力,额上的青筋的突了起来。
她笑盈盈地看着两个,眼底却闪着凌厉的杀意:“二位要切磋的话,带上我呗,我也很久没有好好练练了。”
扰人清梦的混蛋,她要把他们豆沙了!鲨了鲨了!
司轻寒和谢煊看见她此刻的凶狠的样子,手都不约而同地缩了缩。
随后,谢煊不自主地勾了勾唇,看着被她紧紧攥住,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掐断的手腕。
他有的时候真的很喜欢她的魄力,哪怕很凶狠,只是,谢煊又蓦然想起了方才那人的话,他微微垂下眸。
司轻寒感受到了手臂上传来的痛觉,这痛觉还是商徵羽带来的。
他笑着吸了一口气,不让自己表现得太异常,只道:“阿羽,疼。”